蓝山把牙刷放到桌上,愁人地看着米二窄床。
柏舟从洗手间出来,头发和睫毛都湿。
“好
“草。”蓝山满头黑线,“那玩意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他妈两辈子都搞不明白,也活得好好,问题不大。”
柏舟不说话,蓝山再带他往前走段,想不明白地问:“为什要喝酒啊?”
“开心。”
“因为考完?”
“因为来见你。”柏舟低头凑下来,薄荷和清酒杂甜哈在蓝山耳廓上。蓝山被哈得有些醺,但柏舟下句话如凉水浇头,让他完全清醒,柏舟凑近蓝山耳边,小声说,“偷偷告诉你,爸妈不知道来北京。”
“不用。”蓝山摆摆手,“自己来就行,孙哥你回吧,不早。”
“行。”孙立云也不含糊,他住在北京叔叔家,和蓝山不同路。他和二人打个招呼,走。
蓝山看向柏舟,试探:“你自己走还是……”
柏舟微微张开手,无辜地和蓝山对视。
“行……”蓝山叹气,上前架住他,挠猫似挠下他下巴,“你是来找麻烦是不是……”
椅背,发泄道,“欸真服——妈。”
孙立云总结:“你活该给人当老婆。”
蓝山用空闲那只手抓起纸巾,向他扔去。
柏舟是真饿着,这个年龄男生本来就能吃,他买机票还不包飞机餐。
他吃两个肘子,大盘土豆,十来串骨肉相连,两份茄子,数不清叶子菜和不知道多少串烤馒头。
晚风吹过,热气都暖不温蓝山哇凉心脏,他站在原地,潘诗怒斥随风而来,蓝山麻木地说:“柏舟,你想死,不用带上。”
“不想死。”柏舟不满地说,“你也不许死。”
“好好。”蓝山没好气地说,“们都不死,起等着被你娘骂死。”
柏舟说:“可以。”
蓝山带着柏舟回宿舍,塞给他条毛巾,让他去洗手间洗把脸,又下楼买个牙刷。
柏舟猫般眯起眼,无声地打个嗝。
柏舟虽然站不稳,但走起来还是很稳,喝醉没有影响他小脑运作,但对大脑好像有点损伤。
“头好晕。”走在路上,柏舟摁着太阳穴说。
“喝酒和喝水样,你不晕谁晕。”蓝山没好气地说。
“不喜欢这个状态。”柏舟皱眉,“现在连高中函数题都想不明白。”
他也很渴,罐啤酒见底后又叫罐,服务员说没罐装,上瓶。
蓝山想拦他,但柏舟要做什事向来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柏舟喝水似咕咚咚灌下去大半瓶,再咕咚见底。
柏舟这惊人食量,这豪爽喝酒方式把东北来孙立云都惊呆:“好家伙,你这发小真是老牛逼。”
蓝山头疼:“别牛逼,这喝铁定得醉,别待会吐床上。”
蓝山语成谶,柏舟真醉,结账时候他已经站不稳,孙立云看得心惊:“要不帮忙送这大兄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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