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被吓跳,随口扯个话题:“徒手攀岩。”
倒也没撒谎,是快想到徒手攀岩摔死那段。
但就是这个“诚实”答案,惹得柏舟不高兴。
他平淡神色沉下去,眉眼挂上薄薄层冷淡。
“说别接触那东西。”
初三前,初二下半学期……
现在就是下半学期。
蓝山越想越惊,他毛巾都不拿,出门去找手机,欲打电话提示吴思城最近小心行事,但他很快停下脚步,回房间坐下。
没用,没人会把“你最近注意点,别进局子”当成正经规劝。
更别说,从他重生以来,所有意图改变未来行为,都没能取得满意成果。
他呸呸吐两下,扭头看面瘫似柏舟,又没辙,只按下铃,无奈说:“回家吧。”
回到柏舟家,蓝山先洗个澡,冲掉身上汗水。
他洗澡时想到吴思城,按他个人接触,又或是廖玲尔对其袒护来看,他都判断吴思城这个人实际并不坏,只是有点轴。
但脑子轴可不会进少管所。
他到底犯什事……
十四五少年格外轻视规则,以,bao制,bao似乎是年轻街溜子们坚信信条。
但信条再硬硬不过法,无知无畏年轻人,总得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
柏舟说:“理解。”
又说:“你该劝他改下性子。”
“他要是听就好。”廖玲尔叹气,苦笑道,“这人,口上答应套,背地又是套,愁死人。”
“没接触。”蓝山说,就是上辈子,他也十六岁才触碰这个领域,“技术不够,没资本玩,现在只是想想。”
“有资本也别玩。”水滴从蓝山发梢往下落,打湿衣领,这样很容易感冒,柏舟说,“不要想。”
蓝山抬头,刚想调侃他连想都要管,就被扔下毛巾劈头盖面罩住脸。
毛巾半干,柔软
努力圈,世界兜兜转转,仍是在原定标点打转。
蓝山有些急躁,他又开始发散思维。
如果这样,那柏舟仍会和家中决裂,自己会死在
咔吧
柏舟推门进来,他在主卫洗个澡。见蓝山念念有词,问,“想什呢。”
蓝山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他没擦头,水滴在后背上,顺着脊椎留下,冷得他个激灵,脑中没由来地窜出几句没头没尾话。
“怕他动手……他不能再惹事……”
“担心他冲动……”
蓝山忽然有个荒谬想法,吴思城进少管所,会不会和廖玲尔有关。
他努力回忆下,上辈子听闻这个消息,是在初三上半学期开学,换句话说,吴思城要犯事,得在初三前。
柏舟点头:“完全理解。”
“喂。”蓝山在旁抗议,“说吴思城就说吴思城,别内涵人啊。”
“噗嗤。”廖玲尔被他逗笑,说,“你也注意点,别老让柏舟操心。”
“哪有……”
“车来,走,再见!”廖玲尔干脆利落上车,留下蓝山欲说还休,吃嘴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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