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提醒，柏舟
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蓝军生，头抬起，眼睛牢牢盯着蓝山。
“
没事。”注意到他视线，蓝山侧头低下来，对紧张
柏舟说。
柏舟不回应，上前两步，抬手抓住蓝山垂下手指。
“欸，在背上呢！”蓝山抱怨句，手却不收，任由柏舟牵着。
柏舟长高
些，这个年龄小男孩很能长，天个样，他有米二，但还是要抬高手才能握住蓝山指尖。
“小心点，别摔着！”蓝军生还没喊完，就听“哎呦”声。
蓝山腿软，啪下跪在地上，小脸皱起，眼泪都出来：“好疼……”
蓝军生没反应过来，柏舟已经冲出去，他跑到蓝山身侧蹲下，用力把人扶起来，又扯上裤脚，蓝山比同龄小孩结实，但小腿还是和豆芽似地细瘦，此刻练狠，整个小腿肌肉群都在颤着，带着腿也微抖。
柏舟脸刷下白，他想上手去揉，但又不知道手法，只能无措又惶恐地将手搭上蓝山肩膀。
蓝山整个人都在颤，今天搞体能训练，围住攀岩馆蛙跳二十圈，他现在浑身上下没块肌肉是不酸。
蓝军生站在攀岩馆门口，柏舟在他身旁，搭着栏杆，目不转睛看着里面。
“你看小朋友多感兴趣？“工作人员搭讪，“买个票进去玩嘛！”
“他不是对攀岩感兴趣。”蓝军生笑着揉柏舟脑袋，“是对别小朋友感兴趣呢，是不是啊，小天才。”
小天才不说话，眼睛眨也不眨下地继续盯着里面。
蓝军生看得新奇，夸张地叹气，玩笑道：“把小天才迷得神魂颠倒，儿何德何能。”
这不是个舒适姿势，几步路下来，柏舟手臂已经举酸。
但他不打算松开。
蓝军生越走越觉得拖沓，他诧异地回头，看到身后小尾巴，哑然失笑。
“这叫什
事啊。”蓝军生扭正头，揶揄地嘀咕，“儿子把别人家小天才像小狗样拐走。”
虽然蓝山处于半残废状态，但他装得很好，笑嘻嘻，好像腿不痛似，回家后郑媛拿活络油给他按摩，他就说笑嘻嘻说
“天，成落水兔子——冻坏。”蓝军生赶过来，他小时候也是皮过，知道小孩好动，见此景比柏舟淡定些。
但到底是当爹，蓝军生也心疼孩子，背对蓝山蹲下去：“来，上坐。”
蓝山被他逗乐，抖着笑两声，艰难站起来，几乎是摔在蓝军生背上。
蓝军生抓住他腿，稳稳把他背起来。
“舟跟好啊，叔叔现在没空看你，别跟丢。”蓝军生叮嘱句，迈腿往前走。
他们是来接蓝山下训练，本来蓝军生只要自己过来就可以，但柏舟坚持要跟，蓝军生就顺手把他捞上。
到下课点，蓝山从远方，瘸拐地过来。
看样子是练伤。
他看到柏舟，眼前亮，腿也不觉得酸，啪嗒嗒就往门口冲。
然而，有些客观不适，是无法用坚定主观意志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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