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壮爬起来，怒气冲冲地要追。
蓝山拦住他：“你把球踢走干嘛？”
“
又不是故意踢
！”大壮大声道，“再说
个破球，有什
？”
“那是他生日礼物。”蓝山盯着他，“你希望自己生日礼物被人踢飞吗？”
“——”大壮气势弱下去，他扭头看过去，柏舟站在瀑布下仰头张望，他意识道自己做错事
。
“草。”蓝山郁闷死，糖是他买，歉是他道，打还是他挨。
他脾气也上来，这群熊孩子，爱咋样咋样吧，他不管。
事实证明，成年人还是该担起些责任，尤其是在场只有你个成年人时候。
大壮和柏舟扭打着，数字球待不住，在打斗中被挤出口袋，掉在地上。
蓝山和柏舟脸色同时大变。
蓝山抬眸，额间险些撞到柏舟唇边，见到那单薄线条抿紧，尾端锋利下撇。
柏舟仍在生气。
生气柏舟很不好惹，还爱迁怒，那天他逼着蓝山做三套卷子，做得蓝山眼花缭乱，连声求饶甚至没骨气地叫几声哥哥才收手。
回想起那刻，蓝山心有余悸。
生气柏舟牛样，又倔又难哄。
质问他为什阻拦自己揍人。柏舟没回答，只对着混混离开方向眯下眸，再深深看眼，扯着蓝山走。
个月后那混混家里出些事，说是父亲贪污进去，混混没多久也转学。
蓝山知道这事时正在接受柏舟私人辅导，莫名第六感让他戳向柏舟：“和你有关系吗？”
柏舟平静地指下练习册：“做题。”
那就是有关系。
大壮心慌，眼眶红。
蓝山拍拍他，“球拿下
柏舟松开大壮，想弯腰去拣，可那球好巧不巧落在大壮脚边，大壮个后退抬脚，下给它踢飞出去。
数字球骨碌碌飞着，落在人造瀑布顶端。
柏舟：……
蓝山：……
柏舟面色狠，用力把大壮摔到地下，转身往瀑布那跑。
今天怕是难结。
果不其然，蓝山思绪刚落，就见柏舟上前半步，把大壮推倒在地。
他这下又快又狠，大壮摔懵秒，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蹦起来就冲向柏舟。
柏舟毫不退缩，架住他手。两小孩扭打在起。
“欸，别打。”蓝山试图劝架，不知道谁手过来，不轻不重抽他耳光。
蓝山来劲，扔下习题册，喋喋不休地缠着柏舟问“怎做？”“不是偷人家存折吧？”“你好牛啊！”
对他感叹，柏舟毫无反应，只手指敲敲桌子，说：“后天期中，阿姨说这次再不及格就个月不让去训练。”
蓝山蔫，他低头乱写几个公式，忽地抬头问：“是因为之前那事，还在生气？”
柏舟安静看他写完题，提笔欲把几个错漏步骤圈起来。
他划道，笔没墨，便转而俯身抓住蓝山手，下巴搁在鬓角处，带着他圈出几个错，才开口：“他嘴太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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