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
问
，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
。”翟蓝飞快地说，“谢谢你，游真。”
他郑重其事又无比诚恳道谢，让游真越发不知道怎反应
。他不自然地整理着发型，用已经长出深黑碎发遮掩过耳背发红。
“等你回去们还能再见面嘛，这有什……”他看向翟蓝，“去吃饭？做。”
翟蓝把粉笔抛开：“走！”
石锅鸡是游真去村小学找翟蓝前就炖上，
来去，再准备好别菜，等到太阳落山，云雾重新聚集在南迦巴瓦山巅，小院里香气四溢。
“要跟告别啊？”
翟蓝反问他时还有点笑意，尾音轻快地上扬着，像无关痛痒玩笑话。
但游真莫名地觉得，翟蓝不太高兴。
“昨晚你睡得太早，再加上……白天累着，这个事，反正也……是打算跟你商量，但又感觉不太合适……”游真向来性格开朗，舌灿莲花，这时居然手足无措，“你、你过几天……要不要跟、丹增起回成都？”
“啊？”
明他们最近时候只有几厘米。
心乱如麻，数学课也上得不在状态。
教室里孩子们不太勤奋好学，比起枯燥习题他们更喜欢听翟蓝聊自己学生时代。翟蓝把作业讲完，干脆和他们说起千里之外城市。
早年老爸还不那忙时候，翟蓝被他带着去过很多地方，留有不少影像。教室没有投屏，翟蓝就用手机给他们放自己在青岛、香港、厦门、喀什旅行时拍视频和照片，天南地北景色映入那些清澈眼睛，翟蓝也觉得自己得到些平和。
他最后把联系方式留给这群学生，说：“以后有机会找玩啊。”
小桌边，这天多个蹭吃蹭喝李非木。他常来丹增家里照看，跟半个主人似，见游真自己忙里忙外，就赶紧过去帮忙。可惜
这倒从未设想过。
教室侧窗外是连绵不绝大山，雨后空气清新，泥土腥味轻轻地发苦。
游真稍舔过干燥下唇：“直想问你，没找到合适时机。因为记得你说过你从成都来，你也去过Zone，而且你现在没有上学……”
“还是要等非哥，反正也快。而且他说，在这儿话可以帮忙上数学课和语文课，他们老师就能留出多些时间做别工作。当时答应得好好，也很认同这些安排。”翟蓝摇摇头，“不能言而无信啊。”
游真顿顿：“啊，也是。”
尽管他们都知道，这个机会来临概率不太大。
游真到村小学接人时，刚刚打过下课铃，但学生们还把翟蓝团团包围，要看他去哈尔滨拍冰雕。他走到教室后门，看到就是这样副场景。
耐心地等好会儿直到有人发现，某个学生怪叫声，紧接着所有人哄而散。
剩下翟蓝，拿着微微发烫手机，直眉楞眼地望向他。
“刚回来。”游真说，无法形容自己为什会选择这样句做为开场白，“就是……事情都办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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