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呢,高考数学140分肯定算学霸,你不能强迫其他人改变标准。”游真振振有词,却还站着,横在走廊中间挡路。
不过左右都没人路过,翟蓝和他说话时不得不仰起头:“你们打完牌?”
游真“嗯”声:“幸亏没打钱,输得脑袋都麻。”
“你运气真有点不太好。”翟蓝说,斟酌着用
烈风吹散雾,流云也销声匿迹。经过又汪纯净澄澈高原湖泊,水色如白练,翟蓝看见有几只藏野驴出现在地平线上,好奇地朝火车竖起耳朵。
岩滩变成连绵草甸,铁路桥,信号塔,发电风车,都昭示着他们离聚居区更近。
翟蓝定定地坐着,不时举起手机拍点什。他其实没主意能发给谁,但这些生都不定见几次风景,错过光靠记忆铭刻好像又不足够。
记忆有时是最无情,套不公式,无法用数字计算,不给回收站暂时保存反悔余地。某天开始,没有就是没有,甚至不能自知到底记忆消失以哪秒钟为起点,从此再找不回,除非再次出现类似场景。
但“似曾相识”暧昧永远比不第眼震撼。
斗地主提不起兴趣,现在乐得他不肯跟自己打,索性坐在旁边当个看客。新换游真不能说赌神,也可以算是个非酋,第把满手牌抽个错落有致,直到大结局都没打几张。
可能刚才翟蓝出牌后遗症还在,年轻人狐疑地皱起眉:“游真哥,你不会也在……欲擒故纵吧?你们俩,逗玩呢?”
“没有。”游真坦然地说,“牌技臭得不行。”
翟蓝听到这句,笑得差点被酸奶呛到。
看他们打两局牌,游真如他自己所言牌技聊胜于无,再加上运气不行,几乎次次都输,还有把直接春天。
翟蓝害怕遗忘,又抗拒不,自从老爸走后他就养成记录习惯。他疑神疑鬼,觉得哪天自己说不定会早衰,然后忘记切。
到时候还能翻翻相册,重新认识自己路过每个脚印。
有点出神,他没有察觉身边突然有谁靠近,肩膀被轻轻拍时翟蓝像只受惊猫,猛地亮出爪子:“啊!”
“学霸,想什呢?”游真把他条件反射举起手按回去。
“就乱想。”翟蓝搓搓手腕,“别叫学霸。”
纵然这样,他都没什情绪,下次依然淡定地握着牌说“要不起”。
翟蓝看到最后实在不忍直视,躲到旁边看书。专业书,随手塞进包里,火车环境不太适合阅读,翟蓝随手翻两页就再次欣赏窗外风景。
很多年没坐过绿皮火车,窗户宽敞是翟蓝最满意地方。
晴天,阳光毫无顾忌地铺洒入内,念青唐古拉山巍峨雪峰渐行渐远。偶尔路过咸水湖,名字是闻所未闻,但碧蓝如洗,要不是云层聚集沉甸甸地往下压,水与天连成片,成为褐黄中令人耳目新靓丽。
跨越可可西里后往南方,冻土越来越少,旷野积雪融化,蜿蜿蜒蜒地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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