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是高原反
不太想提起隐私，可夜晚太安静，游真说这话时小声得刚好，钻入他耳朵，
下子与那些音符和旋律重叠，像阵轻盈
鼓点。
翟蓝低头盯着指缝：“
……休学
，想换个地方调整心情。”
游真自觉失言：“啊，不好意思。”
“呃，没什
。就是遇到些事然后影响状态，感觉有点……怎说，出不来。”翟蓝说，又为自己补充，“不过可能对别人来说不是什过不去坎儿，只是从没经历过，时不太想得开。家里长辈说，老憋着也不好就让出来转转。”
良久，游真才不明所以地“唔”声。
“诶？”
“去翻翻自己做攻略，嗯……”游真说，真拿出手机翻起备忘录，“嗯，就当让你打个小抄……不过质量不保证啊。”
“什啊！”翟蓝笑着，“还不定在拉萨玩。”
“所以你打算去哪儿？”
这次翟蓝没回答。
原反应可以说如指掌。这些都是她帮准备，怕很久不进藏，身体不太适应。”
“诶，你不是第次……”翟蓝愣。
游真喝着水，应声：“是啊，很早之前去过趟，不过有十几年，其实也算第次，毕竟几年变化都日新月异。”
“……”
爸以前也很喜欢西藏，说过带去。
过于私人，又没说清楚，安慰也无从下手。翟蓝知道自己含糊，不指望游真能说什建设性话，他听太多心灵鸡汤，深知这事除自己想开，别人都有心无力。
只是对个陌生人提起还是有点尴尬，翟蓝笑笑，试图缓解气氛。
“没事，有个表哥，他虽然不在拉萨，但会帮安排。”
“这样……”游真顿顿，形容不自己心情，更像脱口而出，“你……如果没人带着玩，或者散心，也可以跟起。”
话音刚落，翟蓝好像凭空挨闷棍，眼前发黑，又迅速地五彩斑斓。
游真抬起头，手机屏幕冷光照亮他，棱角分明五官似乎柔和很多：“是玩儿呢，还是徒步呢；自由行呢，或者在当地报个旅行团？你好像没有计划。”
“没有。”翟蓝诚实地摇摇头。
“认识人在拉萨？”
“也不是。”
游真好像对他无奈，半晌，才说：“那你去西藏干什？”
这话突然如鲠在喉，消失小半天失落复又像潮水裹挟他。翟蓝垂下眼，假装镇定地盯着窗外看，试图和每次样地默默捱过这阵难受——失去亲人听多就觉得与自己无关，平时也可以正常生活，但想起来，很难装得像个没事人。
他已经很熟练，所有人都劝他时间会治愈伤疤，翟蓝却根本不信。
如果时间治愈他方式是让他忘记，那他宁愿永远流着血。他下意识地提起老爸，又自己咽回去，最后只默默地叹口气。
翟蓝故作轻松地说：“还以为你是常客，打算让你推荐几个景点呢。”
“那你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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