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快发车,等进入可可西里估计更没信号,有什你先给流言。”游真说,“先这样,等安排好再跟你联系。”
那边又让他注意安全,游真应,挂掉电话愣怔好会儿。不远处列车员朝游真招手,示意他赶紧上车,怕他听不见,又喊两句。
游真收起手机,踏入车厢前抬头望望深沉夜空。
风雪将歇,但没有星辰和月亮。
入夜后火车开始供氧,被烘暖,味道像烧松木,不太好闻又能找到丝奇妙安定感,伴随轰隆前行,原本嘈杂内心居然获得宁静。
这次再睡下后,翟蓝疲惫减轻不少,困意终于沉沉袭来。
晚十点经过格尔木,停车时间将近30分钟。
游真下车,春夜凛冽,他裹着羽绒服吹好会儿风,为打完断断续续电话。他点根烟但没怎抽,更像看它在烧。
“……对不起啊,还要让你专程跑趟。”电话那头是个清亮女声。
她说大堆叮嘱,游真听着听着就神游,这时被最后句拽回来才有反应:“哦,没事儿,不凑巧嘛又不是你故意。”
无聊得开始打牌,不时争执着什。手里充电器还有余温,翟蓝想还给游真,但穿过整个车厢也没看见那个耀眼墨绿色脑袋。
最后还是什都没吃,翟蓝简单到厕所洗漱下,回座位爬到中铺。
“哎,小伙子……”对床大叔欲言又止。
翟蓝摊开被子,望向他。
没最开始戾气,翟蓝长相自带无辜感,说话也轻:“您找?”
游真靠在连接处缓缓,这才慢悠悠地穿过几节车厢回自己铺位。晚上火车会统熄灯,距离时间已经很近,白天精力最好说个不停大学生已经睡,用外套裹着脑袋。那位妻管严在格尔木下车,
女声笑起来:“倒真想故意,结果还影响演出计划。不过这下给你和宋老师腾出时间休息啊,等宋老师忙完这阵,你也带着人从林芝回来,应该就好全……啊对,你打算怎过去来着?租车,还是就火车?”
“到拉萨再说吧,要去拿个东西。”游真说,低头看眼腕表然后抬手把烟按在柱子上熄,“先谈好,如果丹增情况不允许长途跋涉,就没办法。”
那边沉默下,才说:“好,那就是他命。”
“嗯。”
“你现在到格尔木?”
“就是,你……”大叔思来想去,最后问,“你需要们换床位话就说,出门在外,要是个人呢,遇见什困难也可以跟们说——都比你大,四舍五入是长辈嘛!”
突然来临好意让翟蓝愣,半晌才钝钝地点头。
“哦……谢谢您。”
大叔:“嗐,应该。”
那场事故发生后有太多超出想象,曾经熟悉人都会因为利益牵连变得面目全非,相比之下,陌生善良总会让人心存感激进而得到慰籍,即便对他们而言并不需要付出什。翟蓝略颔首,内心或多或少因此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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