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这个干嘛。”岑柏言皱皱眉头,“不打算出国。”
他已经完全放弃这个想法,即便那边有他更钟意研究方向,但在海港读大学也是样,最重要
是,更方便照顾宣兆。
窗外月色清朗,宣兆仰头凝视着岑柏言,笑着说:“希望岑柏言永远可以做喜欢事情。”
岑柏言喉头上下滚动,弯腰和宣兆平视,沉声说:“喜欢你。”
陈威嗓门大,吵得岑柏言头疼,宣兆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心情很好地提出想要吃宵夜。
龚巧下楼去买吃,陈威虽然爱和她吵,但总归不放心她个女孩儿大晚上自己出去,于是也跟着道去
。
宣兆靠坐在床头,嘴里哼着歌,岑柏言眉梢挑:“把你乐,检讨写完吗?”
“写完,”宣兆点点头,从枕头底下抽出张A4纸,“这个。”
宣兆说:“刚才摔。”
岑柏言心脏结结实实地跳下,但鉴于宣兆总是不长教训,于是他板着脸:“该!”
“膝盖都青,”宣兆扒着窗沿,“要擦药水,力气不够,没人帮忙话肯定好不。”
说完,他还垂眸叹口气,模样看着怪可怜。
虽然明知道他这样儿八成是装,但岑柏言还是举白旗投降,认命地回到病房。
过去。
他这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样子让岑柏言更是生气,全身血股股往脑门冲,岑柏言冷哼声,拍
掉宣兆手,头也不回地就走,走出去没几步又折回来,把宣兆推回病房,这才彻底甩手离开。
其实他就算生气走也不会走多远,顶多在楼下溜两圈抽几根烟,再就是和陈威嘀咕几句。
宣兆自反省会儿,也没反省出自己到底犯什错,他推着轮椅在病房里转圈,而后坐着轮椅到
“又不会跑,”宣兆凑过去,用自己鼻尖
岑柏言接过来略略扫眼,瞬间愣愣,通篇竟然全是英文。
宣兆说:“有些粗糙,只有个大概。”
岑柏言才看完第行,忽然愣下。
这根本就不是什检讨,而是宣兆为岑柏言拟封转学自荐信。
“现在走申请程序还来得及。”宣兆说,“就是时间有点紧张。”
宣兆靠着窗边,背靠着热烈阳光,对岑柏言笑得眉眼弯弯。
岑柏言罚宣兆写检讨,宣兆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表示写,定好好写。
于是他下午都在伏案写东西,还藏着掖着不让岑柏言看。
当晚,陈威和龚巧又不约而同地块儿来探病,也毫不意外地吵起嘴。
宣兆也觉着挺稀奇,他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就没和人红过脸,独独每次都被陈威气得不轻。
窗边,扶着把手艰难地站起来,打开窗户,探出脑袋,果然看见底下那个生闷气人影。
“柏言!”宣兆喊他。
岑柏言哼声,没理他。
宣兆再接再厉:“柏言,岑柏言!”
岑柏言总算肯抬头,不耐烦地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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