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他笑着问岑柏言,“们可以起吃晚饭吗?”
岑柏言本本地抱起桌上书:“不饿。”
“.也不太饿,”宣兆见岑柏言马上要离开,于是左手撑着拐棍,右手匆匆忙忙合上电脑、收拾文件,“那去看话剧好吗?这场演出口碑很好。”
“没兴趣。”
岑柏言仿佛没有看见宣兆打着颤左腿和慌张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回绝宣兆后,抱起书本转身就走,步伐甚至比平时更加急促,好像生怕自己慢下来就会被动摇。
——可以邀请岑柏言先生吃过晚饭起去看话剧吗?
落款是“宣兆”。
岑柏言只是淡淡瞥眼,眼神里看不出丝毫情绪,也没有给宣兆任何回应。
宣兆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岑柏言反应,岑柏言冷漠和无视像只无形大手,紧紧攥住宣兆喉咙。
没关系,没关系。
件翻阅起来,时不时用笔在上面批复着什。
整个地下层非常安静,偶有借阅词典学生从楼上下来,“噔噔噔”脚步声响起,宣兆就好像找到什掩体作掩护似,抬头看看岑柏言。
他和岑柏言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在同个空间里安静地呼吸,久到宣兆都记不清。
沓文件看完,宣兆发封电子邮件,而后从包里取出个略显破烂硬壳笔记本,翻到最新页,提笔在上面写下第行字。
岑柏言感冒直没有好,咳嗽几声后抬手捏捏眉心,拿起空杯子再次去茶水间。
宣兆又次看着岑柏言背影从视线里渐行渐远,在岑柏言桌面上,感冒药、草药包、话剧门票和小纸片都被留下,都是岑柏言不要。
——就和样,都是岑柏言不要。
宣兆深深呼口气,用手背重重揉揉双眼,重新坐下去。
岑柏言不在,他可以允许自己用稍微长点时间去自修复。
如果说他用千分冷漠和心狠辜负岑柏言,那他就要用万分、十万分、百万分耐
宣兆十指微微收紧,再次告诉自己没关系,至少他没有直接拒绝对不对?
落地窗外阳光渐渐转变为金黄色,岑柏言深呼口气,合上书本,站起身。
“柏言。”
宣兆立即叫声,他双手撑着桌面也想站起来,却因为忽然脱力左腿而重新跌坐回去。
岑柏言把草稿纸揉作团扔进垃圾桶,宣兆撑着拐棍,勉力支撑起身体。
等他重新回到座位,桌面上放板药片,和个精致小药包。
他下意识抬眼看向宣兆,恰好宣兆也正在笑着看他:“中成药,效果很好。”
岑柏言眼神扫过桌面上东西,用小臂把它们扫到边。
宣兆勾起唇角微微僵硬,左手在桌面下揉揉泛起隐痛膝盖。
岑柏言翻开书,书里夹张话剧票,今天晚上城市大剧院演出,票上还附张小小纸片,字迹隽秀,左上角画个耷拉着耳朵小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