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满血丝双眼盯着宣兆,咬牙切齿地说:“宣兆,你配吗?你配说‘喜欢’这两个字吗?”
拐棍“砰”声掉在地上,宣兆感觉到种撕裂般疼痛。
“你还想玩儿到什时候?你非要见到因为你要死要活彻夜买醉才觉得有成就感是不是?你三番两次地出现在眼前是为什,是为要亲眼看看你把仇人儿子折磨成什样吗?”岑柏言抬手,重重拳砸在墙面上,发出声低沉闷响,“好,好啊,承认他妈没睡过个好觉,承认就是个彻头
“哈哈哈哈哈.”岑柏言却像是听到什荒谬至极笑话般,仰头笑出声,他笑得眼圈发红、鼻头酸涩,嘲讽道,“知道你喜欢,你说过,宣兆,你自己记不记得?”
宣兆记得,宣兆怎不记得。
他那时候自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他对岑柏言说过太多信手拈来情话,岑柏言每次都像获得什宝物样,总要雀跃许久。
他说假话时候被当成真话,现在他说真话,却要被当成假话。
自作自受啊,宣兆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真是自作自受啊!
人评价他强硬冷血、果敢激进,但实际上宣兆根本就不是多勇敢人,在岑柏言面前那个他,永远是怯懦且软弱,他直不愿承认、不敢承认些事,终于在此刻变成把尖刀,深深刺入他胸膛。
——走吧,快走,离开这里,太疼,走吧。
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催促着宣兆快些离开,岑柏言不想见到他,岑柏言不要他,他不能再待着,太痛,比童年时代每次复建都要更加痛。
然而,另个微弱却坚定嗓音响起,要宣兆勇敢点,你试试,去试试,哪怕只有丝渺茫可能呢,否则你就永远、永远失去岑柏言。
不会有人比岑柏言更爱你,你也不会再爱上另个人。
“没有骗你,不是假,不是,”宣兆喉头涩,竟然有几分哽咽,“没有喜欢过什人,以前不知道什是喜欢,不知道——”
说出口辩驳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宣兆闭闭双眼:“柏言,对不起,可是真——”
“够!”岑柏言突然低吼声。
他身体里压抑着那座火山终于迎来彻底爆发,苦苦维持那张叫做“体面”面具碎个彻底,岑柏言双目猩红,把抓住宣兆衣领,手臂用力,把宣兆推到墙上。
宣兆深深吸口气,他眼圈有些发红,艰难地发出破碎声音:“柏言,喜欢你,真.喜欢你。”
轰——
记惊雷猛然在脑中炸开,岑柏言僵住。
良久,他双手紧攥成拳,额角青筋分明,沉声问:“你说什?”
“伤害你,知道卑鄙,自私,但——”宣兆顿顿,他们在起无数个画面像是影片放映般从他眼前闪过,宣兆头痛欲裂,嗓音嘶哑,“但真.喜欢你,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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