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助方式也很特别,他把这年钱款全部汇到学校账户上,要求是岑柏言每月专业课成绩排在年级前十,这样学校会以奖学金方式将赞助款按月发放给岑柏言。
“这神秘人还挺讲究,”陈威知道后说,“既能激励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又用奖学金名目给你发钱,还维护你那没什存在感自尊心。”
“啧,”岑柏言给他肘,“你他妈说谁没自尊心呢?”
他虽然这说,但起初心里多少有点儿别扭。
接受赞助并非什丢人事儿,然而岑柏言阔少当惯,让他以个贫困生身份接受资助,他心理上总归有些不那自然。
岑柏言用种关怀智障眼神看着他:“穷|逼还是你穷|逼啊?”
“你要不求求老天爷,”陈威说,“保不准他就天降正义,真就让你发笔横财,住宿费生活费抽烟费全有。”
岑柏言嗤声,还真双手合十,对着窗外拜三拜:“老天爷,来笔钱吧,哗啦啦地来吧!”
说完这句,他转过头看着陈威,耸耸肩膀:“钱呢?”
“.”陈威无语凝噎。
言心头沉,手指被烫着地方又是阵阵疼,他收收拳头,在心里说总会适应。
这世界上没有不能愈合伤口,也没有不能忘记人。
岑柏言这份兼职薪水虽然不错,但他到底是个兼职学生,小个月下来是攒些钱,买完机票剩也不多,连个月住宿费都不够,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要离开。
岑柏言第次有如此强烈念头,他要把自己从这片腐坏泥土里连根拔起。
奖学金这个名头确实
没想到第二天,学校国际办人就通知岑柏言说,美国那边有个华裔组织,专门赞助优秀国内学子赴美交流学习,有位企业家解岑柏言相关信息,觉得岑柏言非常优秀,愿意提供岑柏言这年基础支出,包含住宿费和生活费。
这真算得上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岑柏言喜出望外,询问国际办老师那位赞助人是谁,他希望当面拜访表示感谢,并且向对方承诺,他毕业后两年内定将钱款还清。
老师告诉他不用,这种慈善机构都是公益性质,不求你还钱。
岑柏言笑笑,礼貌且不失笃定地说:“老师,会还清。”
负责老师代他联系那个华裔组织,对方却说这个赞助人很低调,不愿意透漏个人信息。
他要去过新生活。
然而,追求新生活第道坎就是没钱,他倒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犟脾气,想着实在不成就跟陈威那几个哥们儿借借,凑凑总能活下去,他也相信以后自己能还得起。
但出去年至少是六位数开销,他那些哥们儿也都是学生,能拿出多少钱支援他?
岑柏言有天晚上坐在书桌前算账,陈威嘲笑他现在就和个铁公鸡似。
“你说天上能掉馅饼吗?”陈威异想天开,“哗啦啦就下雨,下是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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