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脚步顿。
“欠你,还,”岑柏言声音冰冷,宛如把冰锥,直直刺入宣兆骨髓,“你欠,你打算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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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你没有欠什。”
“也不能这说,”岑柏言平静不像他自己,反倒更像是宣兆,“住着你房子,用着你们家钱,即使这不是主观意愿,但已经是客观事实。”
他声音理智、冷漠到没有丝毫波澜,像把最精准不过手术刀,剖开宣兆胸膛。
“没有什事话,先走。”宣兆垂眸,不再看岑柏言。
他甫转身,岑柏言忽然感到钻心痛楚。
——宣兆凭什能这云淡风轻?他凭什好像切都没有发生过?他凭什能毫无顾忌地抽身?
——他凭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凭什说不爱就不爱?
——凭什就只有个人疼?
岑柏言心胸远没有那宽广,他根本就不是什圣人,他没有办法说释怀就释怀。
“宣兆。”岑柏言在身后叫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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