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充耳不闻,依旧紧盯着大门方向。
“白家你看不上,方会长家那个呢?她和提起你好几次,”岑静香又说,“柏言,妈妈不会害你,你要给争气啊!”
“妈,”岑柏言勾起丝嘲讽笑意,转头看向岑静香,“卖你能拿到多少好处?个大老爷们儿,不值钱。”
“你——”岑静香恨铁不成钢地瞪岑柏言眼,“你现在怎变得这叛逆?连妈妈话你都不听?”
新阳市最好酒店——莱文德瑞,八楼沉香厅。
全新阳乃至全省赫赫有名企业家汇聚堂。岑情穿着优雅公主裙,笑意盈盈地向每个宴会来宾问好;岑静香手腕上戴着剔透翡翠镯子,陪伴在万千山身侧,优雅大方。
“白总,好久不见啊!”万千山和个气度不凡男人握手致意,“您肯带千金赏脸光临,真是万某人荣幸啊!”
阵寒暄过后,白家千金小姐有些耐不住,脸上飘着两朵红晕,小声问:“伯父,伯母,柏言哥哥呢?”
岑静香掩嘴笑:“柏言在前面,那孩子就等你呢!”
“听小情说你回新阳,明天你必须到场。”岑静香说。
“妈,想问你个人。”岑柏言舔舔发干嘴唇。
岑静香那边似乎在准备明天菜单,高跟鞋落地声音十分明显。
“谁?”
心跳声在耳边骤然放大,岑柏言隐约中有种预感,这个问题谜底,也许就是他直想知道关于宣兆答案。
等不到宣兆只言片语。
落地窗外,夕阳完全沉入海平线,最后丝昏黄余晖也消失。
岑柏言转动僵硬脖颈看向窗外,原来已经入夜,整整天过去。
大晚上,宣兆有地方去吗?他证件带齐全吗?他那节俭,舍得花钱住酒店吗?
连串和“宣兆”有关问题争先恐后地跳出来,像记记重拳,猛然砸在岑柏言太阳穴上。
她迫不及待地想让岑柏言快些和上流圈里人攀上关系,万千山心中不悦,但又不好发作。
宾客们纷纷落座,岑柏言在大厅角,始终留意着大门位置。
人都到齐,大厅华贵雕花木门缓缓合上,宣兆仍旧没有出现。
万千山走上台,底下传来震耳欲聋掌声。
岑静香对岑柏言刚才表现非常不满,低声说:“发什呆?多好机会,你怎不和白家小姐待在起?”
砰——砰——砰——
岑柏言数着自己心跳声,于此同时从心口传来阵尖锐刺痛。
“明天会去,没事。”岑柏言说。
他不敢问,他不敢知道真相。
七月二十七日,上午九点四十分。
就在此时,脚边手机突然震动。
岑柏言瞳孔缩紧,立即拿起电话,看也不看就接通,焦急万分地说:“兆兆?”
“是。”电话那头传出岑静香声音。
不是他。
岑柏言眼底刚燃起光倏然黯淡,他仰头靠着床脚,轻轻合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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