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低笑出声,全身重量都压在宣兆身上,鼻尖抵着宣兆:“你在照顾。”
“你重呀.”宣兆手掌抵着岑柏言,掌心感受着从岑柏言胸膛传来微震,无奈地说,“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喜欢你照顾,喜欢,”岑柏言说,“好喜欢,照顾,你和。”
宣兆忍俊不禁:“话都说不清,喝多少啊?”
“兆兆,”岑柏言小声喊他,攥着他手按在心口,“兆兆,照顾你,你也照顾,永远永远,好不好?”
“不用,岑静香给他两万,你给他十万,让他接下来十天,每隔两天去疗养院前台登个记,”宣兆右手揉捏着左手腕骨,嘴角噙着丝笑意,“除夕那天早,按接下来说做.”
岑柏言抬头看见三楼窗口透出微弱灯光,身上瞬时暖,他呼口哈气,半秒钟都不愿意多等,大步跑上三楼,拧开门喊道:“回来。”
宣兆窝在床边懒人沙发里翻译文件,腿上搭着毛毯,闻声抬头笑:“回来?”
岑柏言心念动,身寒气在这个笑容里迅速褪去,他脱掉大衣扔到边,三两步迈到宣兆身边,单膝跪地,紧紧把宣兆搂进怀里。
宣兆怔,手里笔“啪”掉在地上,文件也散落地。
其中带头那个是岑静香表亲,叫王太保,见钱眼开混混没什职业道德,给他点好处他就全招。
——岑静香给他两万块钱,让他去打探宣谕身体情况,看看宣谕是不是真快死。
“快死最好,如果还死不,就拿这些照片多刺激刺激她,让她再疯点。”手下人如实汇报。
“那些照片”是万千山和岑静香恩爱合影,宣兆在手机上张张翻动着,其中张是家四口全家福,岑柏言英俊硬朗笑脸让宣兆觉得无比刺眼。
“王太保还说.说.”手下人在耳机那头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宣兆顿,指尖微微蜷缩。
岑柏言脑袋发沉,没有注意到宣兆
“想你,”岑柏言埋首在宣兆颈窝,深深吸口气,“好想你。”
他身上带着淡淡酒气,宣兆说:“喝酒?”
“就点,”岑柏言说,“没醉。”
宣兆偏过头,看见岑柏言泛红耳廓,这喝肯定不止“点”。
“去给你煮点陈皮,”宣兆轻轻拍打岑柏言后背,“解酒驱寒。”
眼镜片反射着台灯冷白光,宣兆眼神比灯光更加冰冷:“说什?”
“那个女人教王太保个法子,如果宣太太身体还不错,就威胁太太说弄死你那个残废儿子。”
宣兆反而颇有兴致地挑眉:“哦?她终于想起还有这个人?”
也许因为他是个残疾,加上万千山恨不能没有他这个儿子,岑静香从来就没把宣兆放在眼里过,兴许是断定个瘸子造不成什威胁,让他在外头自生自灭。
“东家,这个王太保怎处置?”手下人问,“要不要设个套*他,让他进局子蹲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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