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岑柏言在消毒柜里拿个空碗,和老板喊声,“去后边接个水啊!”
老板在前边忙活着给客人盛粥,头也不抬:“你自己弄!”
岑柏言熟门熟路地撩开门帘进后厨,在他身后,宣兆眉头忽地皱起,面色凝重地看着桌上大堆甜食。
笼包子有五个,他拿纸巾包起来三个,扔进垃圾桶,随后又把那碗甜牛奶倒进去,再把自己这桌垃圾桶和后面桌飞快调换位置。
恰好转过身夜宵铺老板将他动作纳入眼底,神情诧异。
甜,真太甜。
宣兆想把那口粥囫囵吞进喉咙,然而甜腻味道不用经过味蕾就在口腔中扩散开来,他仿佛被烫下,手指猛地紧紧。
“烫着吧?”岑柏言拿过粥碗,用勺子在碗里慢慢搅动着散热,满意地挑挑眉,戏谑道,“好吃你也别吃这急啊,没人和你抢,都是你。”
“.”宣兆艰难地咽下去那口粥。
岑柏言又往他嘴边递个包子。
“吃呀,”岑柏言目光灼灼,“想喂你啊?”
这家夜宵铺子店面小,在学校外边众网红风奶茶甜品店里很不起眼,但味道却很好,用料也实在。
岑柏言和陈威经常下晚课就溜达过来买几个肉包子鸡蛋饼,老板人豪爽,和他们混熟后动不动就送个三瓜两枣。
炼乳冲泡牛奶甜香四溢,黑米粥上撒着还没有完全融化白糖,奶黄包上点缀颗红嫩嫩小枣。
甜,甜,都是甜。
柏言不是说他这个朋友喜欢吃甜吗?看他这反应,他应该很讨厌吃这些东西啊?
不多会儿,岑柏言接温水大步走回来,看见桌上食物空小半,不可思议道:“你吃?”
宣兆抽张纸巾,慢条斯理地
宣兆整个下午加晚上什都没有吃,本来就不太舒服,奶黄包过于甜蜜味道对于他来说反而是种刺激,胃里阵翻江倒海,他脸色“唰”白,突然捂着嘴开始咳起来。
岑柏言立即起身,坐到宣兆身边,把揽过他肩膀,垂头问:“怎?哪儿难受?”
“咳.咳咳咳.”宣兆呼口气,摆摆手说,“没事,噎着。”
岑柏言像照顾小动物那样轻轻揉揉宣兆后脑,轻声说:“去给你倒杯水。”
宣兆脸色苍白,点点头。
宣兆眉心跳,抑制不住反胃感瞬间从身体深处涌起。
岑柏言恨不能把世界上所有他觉得好东西都堆到宣兆面前,用筷子捅捅奶黄包表面松软膨胀面皮,露出嫩黄色内馅。
“上次给你叫外卖就是这家买,你不是说好吃吗,”岑柏言又端起粥碗,在嘴边吹吹,接着把碗递到宣兆面前,“以后去接你下课下班,你喜欢咱们就常来。”
宣兆垂眸遮住眼中迟疑,笑着说:“好啊。”
他舀勺甜粥送到嘴边,动作不易察觉地顿,岑柏言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宣兆在心里叹口气,把加白糖粥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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