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不样?!”岑柏言揽过宣兆腰,让他把身体大半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哼声说道,“宣兆啊宣兆,发现你就是条捂不热小蛇,丁点儿良心都没有。”
“那你就是那位农夫,”宣兆表情有丝阴郁,口吻却很轻快,“不怕反咬你口?”
“咬呗,你要是舍得咬,被咬死也认。”岑柏言踹开个啤酒罐,骂骂咧咧说,“什玩意儿,这屋熏得浑身发馊.”
他正发愁从哪里下手开始收拾,口袋里手机响,岑柏言拿出来看,岑静香电话。
“妈,”岑柏言对宣兆说,“你回自己屋坐会儿,别在这儿熏坏。”
他不想让宣兆看见这脏东西,抽几张纸巾丢过去盖住。
“哎——”
身后突然传来阵低呼,岑柏言立即转身:“怎?”
宣兆直扶着墙走路,没注意到墙面上有个用来挂相框钉子,手心被戳下。
“破没破?”
没有人对他说过他是个厉害、值得炫耀人。
万千山不必多说,宣兆跟着宣谕姓“宣”,时刻提醒着万千山他就是个倒插门吃软饭,万千山从小就不与他亲近,那场车祸后更是连面都不怎见;母亲和外公虽然疼他爱他,但也很少夸奖赞赏他——宣兆是宣家继承人,家里人对他要求自然倍加严格,无论他做多好,外公总是板着脸劝诫他还应该做得更好。
岑柏言是第个,第个把他当成宝贝样炫耀人。
“傻?感动?”岑柏言把手伸到宣兆面前摇摇,“看哭没哭?”
宣兆垂眸遮住眼底复杂情绪,笑着偏开脸:“少爷,这多东西,快收拾吧。”
宣兆说:“没关系,去开窗。”
岑柏言不放心地叮嘱:“你别扶墙啊,等会儿又伤!”
岑柏言浓密眉头紧皱,牵过宣兆手仔细查看,还好戳到掌心是钉帽,只在手心里留下个浅浅印子。
他边揉捏着宣兆手掌心边教训说:“你进来干嘛?不知道自个儿什体质啊,就小花瓶还这跑那跑,娇气得很。”
“柏言,没有那娇贵,”宣兆无奈地笑笑,“没遇见你之前都是这过。”
“那是你没遇见,”岑柏言瞪他眼,“你现在遇见,和以前能样吗?”
宣兆低头轻笑,被岑柏言裹着手掌暖烘烘,故意和岑柏言斗嘴:“是不样,以后还要多做个人饭,想想就怪辛苦。”
岑柏言踹开对面那户房门,被扑面而来臭味熏得个踉跄:“|操!什味儿啊!”
宣兆皱着眉,扶着墙面缓步走进去:“啤酒瓶,方便面,都是垃圾。”
“嚯,”岑柏言捏着鼻子,“人走都走,留下来遗产不少啊!”
这两人是真不讲究,地都是外卖盒子,腐败食物味道弄得满屋酸馊馊。
岑柏言踹开脚边半个肉松面包,看见床头垃圾桶里还有个硅胶情趣玩具,嗤道:“挺会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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