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个月,岑柏言再次听到“小朋友”这个久违昵称,三个字相较从前多几分旖旎缠绵味道,听得他霎时间耳根红:“你听见说话?”
宣兆眼含笑意,指指自己耳朵:“们瘸子听力都不错。”
“.”岑柏言心说这脸算是丢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困吗,赶紧睡你觉去!”
“太好,那再睡会儿。”宣兆转身就要进屋。
岑柏言把拉住他手:“干嘛去?”
宣兆眼皮直打架:“好”
他犯困样子和只猫似,仰面露出肚皮,点儿防备也没有,看得岑柏言心头阵软过阵。
“真听话,”岑柏言笑笑,又逗猫似挠挠宣兆下巴,逗弄道,“那以后咱家做主怎样?你干什都要听指示,银行卡给保管,存款也要全部上缴。”
宣兆发出舒服喟叹,双眼渐渐合上:“好啊。”
“算,你那点儿存款不够买双鞋,小书生。穷成这德行还这矜贵,往后还得靠养着。”
“以后这层楼都是咱们,”岑柏言撸起毛衣袖子,兴致勃勃地说,“层三间房,你间间,还有个房间拿来做书房怎样?看你成天在你那小桌子前边翻书,怪憋屈.”
宣兆倚在门边,身上披着岑柏言风衣,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好啊。”
“敷衍,”岑柏言屈身在他鼻梁上弹下,“小宣老师,请问您还能再敷衍点儿吗?”
宣兆眼睛半眯着,点头“嗯”声,身体力行地展示什叫做糊弄。
他在国外雇佣经济侦探调查万千山转移资产事情,昨晚彻夜在看海外发回来材料,夜没合眼,直到天亮才上床,脑袋才沾上枕头就被岑柏言敲门弄醒。
宣兆眼皮继续打架:“上床,睡觉
岑柏言哼哼两声,眼也不眨地看着宣兆。
他乌羽般漆黑细软眼睫下垂,更衬得皮肤白皙;贯苍白嘴唇有丝血色,唇边小疤痕成个精致点缀;黑色大衣笼在他肩头显得大,肩线位置下垂,有种宣兆正在被拥着错觉。
岑柏言心念动,喉结不受控制地重重攒动下,悄声问:“那们睡个屋,张床,每天都可以抱着你睡着、抱着你醒来,让你暖暖和和,好不好?”
明知道宣兆犯着困没听他说话,岑柏言还是莫名紧张,连呼吸都变得僵硬起来。
三秒后,宣兆掀起眼皮,含着笑瞥岑柏言眼:“小朋友,大放什厥词呢?害不害臊?”
“现在说什你都会答应是吧?”岑柏言心里起作弄心思。
宣兆好像压根儿没听清岑柏言在说什,迷迷糊糊地点下脑袋。
岑柏言双手撑着大腿,弯腰和宣兆平视,眼底谑意满满:“以后们每天都早起去买菜,晚上下课回来做饭好不好?”
“嗯,嗯。”宣兆又打个哈欠。
“不去酒吧打工好不好,不放心。”岑柏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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