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选择走岑柏言这条线,费尽心机不过才前进第步而已,你现在就急着把东西发出去,你是害怕对吗?你后悔是吧?
——你理性审慎还有缜密呢?你明明还有更长线要收,你通通因为个岑柏言放弃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宣兆眸光微动,冷硬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刚才挣扎只是错觉。
可以脱身,可以全身而退。
是他步步为营引诱岑柏言,现在岑柏言如他所愿上钩,宣兆却心慌意乱,生平第次产生退却念头。
——在害怕什?
钢笔自带袖珍电子屏上提示录音文件已生成,是否保存。
宣兆眼睫低垂,嘴唇抿成条平直线。
只要保存下来,寄出去.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试图通过这种原始而笨拙方式说服自己。
最后,宣兆删除那个录音文件,深深吸口气,上半身后仰靠着椅背,接着抬手捂住眼睛。
因为他才是操纵棋盘那个人,所以他绝不可能因为颗棋子而心软——
口是心非小狐狸和陷入热恋大狗狗,芜湖!
他食指游移到屏幕上那个“是”,指尖略微颤动,接着重重闭上双眼,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他明知道现在不是最合适时候,仅仅是这个程度还远远不足以摧毁那家人。
但他理智和筹谋正在动摇,这通录音恰恰证明他心软,听到岑柏言低沉笑声,宣兆有个瞬间想是真要把他拖下水吗?
也许早点切断他和岑柏言这条线才是对,他担心如果再和岑柏言继续纠缠下去……
——宣兆,你在害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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