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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能嘴硬。”岑柏言心头
软，又是心疼又是欣喜，“宣兆，你是不是很喜欢
，是很喜欢，对吧？”
宣兆抬手指门口：“你去厕所换衣服，快去。”
“哟？”岑柏言铁
心要臊他，“恼羞成怒？”
宣兆佯装淡定：“水开。”
岑柏言拎着毛衣，得意洋洋地换衣服去，昂首阔步样子就和取得什
不起胜利似。
宣兆扔给他个东西，岑柏言抬手接住——卷保鲜膜。
“裹几层吧，”宣兆笑有几分狡黠，“这个保暖。”
“操！”岑柏言笑骂句，从衣柜里取出来件看着最宽松毛衣，接着目光凝——
衣柜角落里有两个大袋子，赫然是他在专卖店给宣兆买衣服裤子！
看球赛那天宣兆把这些放在储物柜里还给他，岑柏言气之下把它们都给扔，现在怎会出现在宣兆衣柜里？
”
“你他妈——”岑柏言失笑。
折腾半响总算进屋，先前淋雨，两个人身上都湿。
“衣柜里有衣服，你拿件换上吧，可能小点儿，将就穿。”宣兆说。
换不换衣服倒无所谓，岑柏言对名正言顺地看宣兆衣柜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开柜门前还装模做样地再三确认：“是你叫打开，可不是乱翻啊。”
在他出门以后，宣兆眸色暗，眼底流露出些晦暗不明情绪。
岑柏言永远也不会发现，还没有清理垃圾桶里躺着张购物小票。
宣兆没有捡回来被岑柏言丢弃衣物，他只是让人去同家店里、买模样东西而已。
“宣老师！”外面传来岑柏言喊声，“你这小体格不行啊，衣服小裤子也小，要不你去垃圾桶里给也捡几件合适呗？”
烧水壶发出咕嘟嘟声音，宣兆缓缓垂下眼睫，重重闭闭双眼——
“怎？”宣兆见岑柏言愣着不动，撑着墙走过来看，瞬时也愣愣。
岑柏言反应过来是怎回事，低笑着问：“后来你去捡回来？”
宣兆手攥着角，不好意思地偏过头：“离开不久，陈威打电话问怎回事，他说你心情很不好，还把带给你衣服全给扔，刚好脚程慢，那时候还没离开你们学校多久，所以.”
“所以你就返回学校，把扔掉东西捡回来？”岑柏言嗓音低沉，“宣老师是小乞丐吗？”
“不是，”宣兆吸吸鼻子，“太贵，扔掉浪费。”
十天前刚乱翻人家日记本，岑柏言说这话也不觉着心虚。
“是是是，”宣兆在小厨房烧热水，“快点儿吧，别又感冒。”
岑柏言满意地吹声口哨，光明正大地打开衣柜，又堂而皇之地点评道：“你这穿都什玩意儿？撑死算几条布吧？往身上裹几层保鲜膜都比你这些暖和.”
“喏！”宣兆忽然说。
“干嘛？”岑柏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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