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他们,毁掉他,毁掉他.
浓烈恨意伴随着窒息感涌起,宣兆猛地仰起上半身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故意放出去,那个女人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
十几年前,她也是这沉不住气,由于万千山没有去给她过生日,她连短短几个小时都不愿意等待,通电话直接打到宣谕手上,让岑情在电话里问“爸爸在哪儿”,也是这通电话,间接酿成那场惨痛车祸。
十几年后也是这样,如果等到等宣谕死,她再上位做主母,那怎能够满足她虚荣心,怎能证明万千山对她爱?
宣兆嘴角挑,勾起丝讥讽笑意。
他们还要给岑柏言改姓?姓什,姓万?
岑柏言自己知道这件事吗?他也愿意吗?
窗外忽然声雷鸣,大雨倾盆而至,宣兆自虐般把自己浸泡在满是冷水浴缸中,刺骨寒冷侵入骨髓,宣兆全身被冻发白,左膝位置传来巨石碾压般痛楚。
宣兆却毫不在意,因为他早在七岁那年就被毁掉,他活着意义只有个——
不计代价地毁掉万千山和那个女人。
宣兆紧紧闭上双眼,缓缓沉入缸底,只有水中偶尔升起气泡,能够证明这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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