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方面,他又抑制不住在岑柏言身上感受到温暖,岑柏言太有侵略性,某些时刻甚至让宣兆感觉自己可以抛掉那些扭曲念头,躲进岑柏言怀里取暖。
宣兆闭闭眼,也许是在这个破房子里待太久,装太久好脾气“宣老师”,才会变得不像他自己。
于是他缓步往外走,打算回市区公寓冷静段时间,才拐出条小巷,他脚步忽然顿。
前方雨雾里,岑柏言蹲在地上,丝毫不在意自己昂贵上衣下摆拖在地上,被污浊泥水浸泡。
他伞下有只呜咽小流浪狗,脑袋依恋地蹭着岑柏言手心。
他都暗示这明显,这瘸子真懂吧?
“真懂?”岑柏言又问句。
“嗯,”宣兆点头,笑道,“真懂,你快回去吧,带着伞,会儿雨下大。”
“成,”岑柏言也放松地笑起来,“你伞带回去,下周三你来,还你。”
他说完转身离开,宣兆却没有动,他在昏暗楼道里垂下头,看着怀中那大袋衣服,神情晦暗不明。
条要。”岑柏言说着把宣兆旧围巾往自己脖子上缠两圈。
宣兆抬眸看看岑柏言,眼神有些复杂,片刻后点点头:“好。”
雨下个不停,岑柏言送宣兆回大学城,在那栋违章建筑楼下把大袋子衣服裤子塞给宣兆:“先放你这儿,宿舍装不下。”
“啊?”宣兆愣,“那你什时候过来拿?”
岑柏言刮刮鼻梁:“下周四回家,下周三有个球赛,你来找。”
岑柏言低笑道:“小家伙。”
他脱掉自己大衣,在巷尾停车棚里给小狗搭个窝。
后面发生什宣兆没有再看,他瞳孔骤然缩紧,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些刻意想要以往记忆如同礁石般浮出水面——
“
岑柏言对他越来越上心,他应该感到满意才对,但不知道为什,宣兆忽然开始质疑自己——
这做真对吗?
他静静站会儿,明明戴着无比暖和帽子和围巾,仍然觉得四肢冰凉。
宣兆觉得有只看不见手紧紧攥住他心脏,他被刺激得十指蜷曲,陷入种深深自矛盾当中。
他本能地憎恶岑柏言,当年那场车祸岑柏言本来也该在场,凭什只有他成个残疾,凭什只有他家破人亡,而岑柏言却能够活得恣意又张扬?
他这话潜台词是邀请宣兆来看他比赛,宣兆点点头:“好啊,到时候把衣服起拿过去给你。”
“你傻啊——”岑柏言看着宣兆,欲言又止小半响,“反正你人来就行,听懂没?”
宣兆手拄拐,另手抱紧怀里衣服袋子,笑着说:“懂。”
阴雨天日光昏暗,他站在比岑柏言高两级台阶上,从岑柏言这个角度看过去,宣兆每根睫毛扬起弧度都清晰可见,映着他白皙皮肤,真就像副画似漂亮。
岑柏言缩缩手指,整个胸腔忽然无比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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