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周假,在家赶期中论文。
随即宣兆给他发过来张照片,是他那个狭窄小屋,书桌上叠着厚厚资料,宣兆手指出镜,比个“耶”。
岑柏言唇角勾,紧接着撇到照片角,眉头立刻蹙紧。
书桌角落是两个堆在起泡面盒,边上还扔盒拆开风湿膏。
他手伤自个儿在家就吃这玩意儿?腿疼贴这玩意儿有用吗?
这次宣兆回复很快:
——那可以送些常规礼物,比如钢笔之类,好看又实用。
钢笔?
岑柏言眉梢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钢笔挺好。
大。”
当晚下起小雨,海港是南方沿海城市,冬天本来就潮湿,下雨气温就更低,被窝怎都捂不热。
岑柏言刚上网查,说是有腿疾人湿冷天气通常不好受,他跑阳台上抽根烟,看着窗玻璃上淅淅沥沥水珠,想问问瘸子晚上去没去酒吧,心里又觉着别扭,主动联系万让瘸子误会怎办?
手里火机空打两下,岑柏言倚着窗,忽然心念动,拿出手机给宣兆发条消息:
——给男性长辈挑生日礼物,你有什建议没?
就没天让人省心!
另边出租屋里,宣兆对着这四个字轻轻笑。
钢笔当然好,当年万千山送他妈妈根钢笔作为定情信物,就此开启她悲剧生。
借着岑柏言手把钢笔还给万千山,当然好,再好不过。
岑柏言不会知道宣兆此刻在想什,他自以为借着挑礼物打开话题这招高明且自然,接着装作普通朋友般寒暄,把聊天引到他想知道问题上。
——你在酒吧干活还有功夫回消息呢?
岑柏言咂摸着这条信息,心说这是征求他建议,不算主动联系。
对着手机等十来分钟,宣兆消息回过来:
——是你父亲生日吗?他平时有什爱好吗?
岑柏言立即打字“不是爸”,想想又觉得自己这家里情况太复杂,解释起来挺费劲,于是回复道:
——差不多,他好像没什特别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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