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张纸,上头字迹有些混乱潦草,字号也有大有小,看便是走神时无意识写下。而这些纸上,密密麻麻,满满地都写着同个名字——
楚雁川,楚雁川,楚雁川,楚雁川……
歪歪扭扭个个名字,就像五殿下躁动又真挚心思,笔划地诉诸笔端,又被
小龙晕,乖乖交出丑丑画,楚雁川打开来低头看会儿,说:“画得是很丑,但很喜欢。”
巴掌和蜜糖起糊到脸上,景非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还是开心占上风——虽然画得很难看,但因为是他画,所以帝君很喜欢。
四舍五入,帝君这算是爱屋及乌,他喜欢!
景非容将楚雁川抱起来,走几步到床边,压着他躺下去,正要亲,楚雁川却抬手挡住他嘴巴,道:“殿下,不早,是时候去魔界巡逻。”
虽有美人在榻,但该做事不能不顾,景非容点点头,在楚雁川脸上亲下,犹豫片刻,他说:“帝君,你不要走好不好,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好吗?”
天帝,楚雁川在许多年前就与天帝割裂下鸿沟,而景非容在经历种种目睹种种之后,也终于确定,权便是权,道便是道,永远无法平衡。
他知道天帝有苦衷,有不得已,也知道他直活在漫无天日愧疚悔恨里,因为自景非容记事起,他父王——六界至尊,龙族之首,穿都是凤纹袍。
但既然做选择,本就该承受后果。
景非容睁眼时,下意识地立刻往旁边看——帝君还在。
他把奶嘴拿出来,楚雁川似乎还没有醒,景非容悄悄下床,去书房拿纸笔,然后回到床边,拉张矮榻,铺好纸,对着帝君睡容作起画来。
他没抱希望,但是心里又很想帝君能陪着他,所以鼓起勇气说出来。
“好。”楚雁川答应得极为干脆,“殿下早去早回,等你。”
早去早回,等你。
景非容怔会儿,随后立刻爬起来更衣出门——早去早回,得早去才能早回,要抓紧切时间快点出发!
等人走后,楚雁川披上外袍,将那张画像卷好,去书房找画筒,无意间碰倒个较大画筒,沉甸甸,不知装什,他打开盖子,将里面叠纸抽出来。
画完看,很丑,都不能说是与本人差别甚大,只能用毫不相关来形容。
景非容悻悻收纸笔,正欲起身,楚雁川突然睁开眼侧头看向他,说:“殿下不把画给瞧瞧吗。”
“……”景非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画背到身后,“画得不好看,以后画出好看再给帝君看。”
楚雁川慢慢坐起身,迈下床,走到景非容面前。景非容怕他要抢画,立刻警觉起来,谁知楚雁川只是捧住他脸,仰头在他嘴角亲下。
帝君每次主动对景非容来说都是,bao击,他耳尖和脸瞬间红,双桃花眼瞪得圆圆。楚雁川摸摸他脸,看着他眼睛,轻声说:“既然画是,就给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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