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容想过,想过楚雁川或许是出于某种约定才与他成婚,只是后来这个想法被打消。但即便是真,那也没有关系,如果楚雁川喜欢他话,他们之间因什开头都无所谓——可楚雁川亲口说图腾在他身上已经彻底起效,两人是时候和离。
景非容何尝不知自己身份,何尝不知自己职责,只是如果从开始,他们就将这场婚事目告知于他,而不是任由他误会渐深,那到此刻,景非容不至于这样失控——他也许仍然会不受控制地爱上楚雁川,但至少他爱得清清楚楚,而并非在场谎言里抛出真心。
他还以为自己真在被爱呢,原来只是直在被骗罢。
见景非容神色寒冷句话也不说,天帝压口气,道:“知道你心里不平,气们不事先与你说清楚,但这场婚事原本便是百利无害,念及你还年轻,确实有些自作主张不顾你意见。只是和离而已,对你也无影响
景非容没再回应,狠力甩开景非云,往天帝书房迈步而去。
个神官才从书房出来,迎面便遇上阵强大灵息,压得他无法再往前,整个人晃晃,才艰难行礼:“见过五殿下。”
景非容言未发,绕过他直接往里走,抬手拂开珠帘,珠翠相撞,噼里啪啦地响成片。天帝平静地抬起头看着他,道:“多大人,半点礼数都没有。”
“原来父王也知不是小孩子。”景非容淡淡道,“若是如此,婚姻大事怎还由你人拍板而定。”
天帝未恼,只道:“怎,婚前闹过次,到这个时候,又要来发脾气?”
日将落,晚霞如火烧片,景非容冷着脸走在路上,周身灵息寒凉。景非云正从神史部出来,与他迎面碰上,见他神色不对,便问他:“你怎?”
景非容置若罔闻,直朝前走,景非云伸手拦他:“说话!”
“说什?”景非容看向他,双眼血丝满布,红得骇人,“只问你知不知道这事?”
景非云皱起眉:“知道什?”
“和帝君。”
景非容答非所问:“今日早朝结束后,帝君和你在书房,是在谈与和离事,对?”
“是。”天帝答得干脆,“帝君觉得是时候,自当尊重他意见。”
景非容气极反笑:“你们倒是商量得合拍,只拿当颗棋子,想怎摆怎摆,是不是哪天有需要,又要让去与谁成婚?”
“景非容,你要知道你是谁。”天帝站起身来,盯着景非容眼睛,“天界少将军,龙族五殿下,戍战魔界本就是你职责,这亲事便也是你职责部分。棋子,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当这棋子?!”
听他这话,仿佛自己被骗还要感恩戴德不成?
景非云眉头皱得愈深:“你和帝君怎?”
见他确实不知,景非容便低声道:“让开。”
“你去哪儿?”
“天帝书房。”
“别发疯。”景非云拽住他手,“你把话说清楚,你和帝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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