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容他急,把扣住楚雁川双手,将他拽到身前,两人迎面撞在块,楚雁川难得有些怔愣,抬眼看着景非容。日将落,余晖浸染室,将景非容睫羽与脸上小绒毛都笼上层暖色,那双桃花眼清澈见底,带着几分焦急,似乎要晃出水来。
景非容生得好看,楚雁川直清楚,少年气里带着种族血统与地位加持矜贵,神色鲜活,飞扬俊美,叫人看便难以别眼。
两人对视良久,景非容回过神,垂下眼睛斩断交汇视线,手上劲儿也松些,但仍未放开楚雁川,拇指指腹在他腕上轻轻摩挲着。那皮肤柔滑微凉,触感极佳,景非容只想摸摸摸摸再摸摸。
楚雁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景非容摸够帝君手,这才抬起头
景非容交折子,仍坐在案前,托着下巴侧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人界元宵节,不晓得帝君还记不记得上次约定,会不会来。
“五殿下。”
景非容怔怔,转过头去,楚雁川正站在书房门口,身雪衣,领子与袖口绣着淡金色云纹,清冷秀雅,目色沉静。
“……”景非容火速将案上张纸抽起来,塞到旁画筒中,然后站起身,说,“帝君来。”
楚雁川问他:“殿下写什,又是骗人精吗?”
,“梦见只小凤栖在窗前,不动也不叫,走到窗边,它就飞走。”
“既然当时做选择,便不必再提。”
天帝沉声道:“那不是做选择,是他选。”
“因为他别无选择。”
“莫非就有选!”天帝压低声音,语气却激烈几分,“六界,天命,谁不是被推着走?!”
“不是不是……”景非容涨红脸,立刻否认,“没有写那个。”
确实没写骗人精,他写是楚雁川名字,没有理由,动机不明,只是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写出来,共写七个,歪歪扭扭,字是丑,情是真。
楚雁川走到案前,伸手要去拿画筒里纸,景非容也不知帝君今日怎这有雅兴要看他字,然而内容又是万不能被他瞧见。景非容立刻抓住他手腕,急道:“帝君,没什好看。”
“只是看眼。”楚雁川挣脱景非容手,回答。
“不行!”
楚雁川冷然道:“所以说,不必再提。”
他转身出书房,俨然不愿多谈模样,天帝望着他背影,拧着眉闭上眼,手中折子被攥得满是褶皱。
景非容觉得有些奇怪,他虽接手枯泽之境,但结界周围平稳无波,没有散魔冲撞,安安静静,异常平和。他甚至跑去北域看几次,四周空空荡荡,连半个魔影都找不着。
虽然楚雁川告诉他,由于龙族灵血强大,图腾在他手上能发挥出最强大效力。但那也只是针对结界内部封魔印而言,总不至于连枯泽之境外都安然无恙。
更没道理是,天帝直未向他过问枯泽之境事,景非容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楚雁川这样做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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