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在索菲亚
酒吧喝酒，有点醉
。”
喝醉？！姜默静
秒，答他：“不瞒你说，
也有点喝醉！”声音很爽朗。
“你去颁奖典礼也喝酒吗？”
“不可以吗？没人告诉不能喝酒。”
“初中认识姜默时候就觉得他很特别，是和别人能明显区分开那种特别，学什
都特别快，很聪明，但不爱显，和周围人都不样。”
“太聪明容易累，倒希望他活得轻松点。”
索菲亚叹道：“有些人光芒是无法掩盖住，他有理想，就不可能过得轻松。”
酒吧里安安静静，没几个客人，就他们边聊边等个结果。
聊着聊着，桌上手机突然亮起来。
索菲亚笑：“那你想不想他得奖啊？”
沈朝文思考几秒，点头：“想吧，但更希望他没拿奖也别气馁。赢不赢，没什所谓。”
索菲亚惊讶：“你不是喜欢赢吗？”
沈朝文说：“在他那儿不讲输赢，只希望他高兴。”
李斯特放完，接下来是肖邦。好听。
识不醉，大概这才是真正千杯不醉。想，他喝醉后看到世界，只会更清晰吧。”
也许。沈朝文说：“姜默有点最好，他喝完酒不会闹别人，不发酒疯，不失态。”
索菲亚点头：“他只闹自己，跟自己发疯。”顿下，“其实他这种人，活得比别人更累。”
沈朝文低头想想：“嗯，或许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包括。”
索菲亚打量他片刻，问：“你醉吗？”
嘴里冰都化。
沈朝文又吃块冰，边嚼边问他：“那你今天
沈朝文嚼着嘴里那块冰接起电话。
姜默声音带着疏懒笑意：“朝文。”
背景声有点吵，有点乱，闹哄哄。
酒意上头，有点晕眩感。沈朝文猛地咬碎那块冰，清醒点。
他对电话道：“你说话大声点，听不清。”
沈朝文又喝完杯酒，他麻烦索菲亚给自己再做杯。
等待时候他下意识摸着手腕上那根红线，遍遍摸。酒意渐渐上头，他觉得大脑越来越兴奋，还有点热。
索菲亚重新给他做好杯酒，他接过来，先喝下块冰，面无表情地嚼几下。
索菲亚突然对着他感慨道：“直觉得你哥是个奇人，反正这次片子能入围不意外。”
“怎说。”
醉吗？沈朝文不太清楚什算醉，只觉得大脑有些兴奋。
他看着面前杯子思考几秒，问：“几点？”
索菲亚看过时间后告诉他，又说：“有消息他应该会打电话给你，等着就行。”顿下，“其实能入围已经非常不起，这可是今年唯入围柏林电影节华语电影，他还是新导演啊！真很厉害。而且这只是个开始，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别太担心。”
倒也不担心。
沈朝文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线，慢慢道：“他如果得奖，以后在家肯定很得意，跟吵架时候声音也会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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