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李静静听他讲那段经历,没有插话。
很多时候唐李都很羡慕他。这人生活似乎永远是自由,和他思维样,不受什束缚,即使过得困难重重,但依旧能把千篇律生活过出种诗意,肆意,快意。
姜默讲完对他笑笑:“出去趟很有用,回来以后想明白些事情。”
“比如?”
“如果环境不给机会,不如自己制造机会打破壁垒,先自己做。”
姜默语气瞬间变得很低落:“……有代价,喝完酒要陪他去看电影。”
唐李:“看什?”
姜默说:“浪费时间电影。”说完讲个片名,语气很郁闷。
唐李惊叹:“你为爱牺牲到如此地步吗?”
姜默也感叹:“对吧,真是太爱他啊!”
下午,索菲亚酒吧里。
“啊?!”唐李手里酒都差点撒出来,“你告诉他?”
姜默点头:“感觉不说不行,又不是什苦情戏要因为个误会最后导致各种凄惨结局。他那天生日嘛,直接说,憋着不讲心里怪难受。”
唐李追问:“他什反应?”
姜默说:“还能什反应,生气呗。生完气跟说堆很恐怖很反社会话,第二天又恢复正常上班去。”
唐李听懂,问他:“花钱买梦?”
姜默摇头:“花钱造梦。”
做独立电影太冒险。唐李长长叹口气,想劝姜默两句,但仔
扯两句生活上琐事,唐李从兜里掏出封邀请函递过去,“别忘去啊。”
是个青年电影节邀请函,
姜默收那张卡片,思索几秒,措辞半天才对唐李道:“这趟出去,没跟任何人联系,暂停下自己人生,在雁荡山那片晃悠个月。”
唐李点头:“好玩儿吗?”
“没去玩,去感知。前半个月看山看水,不怎跟人接触,只跟自然相处,觉得自己心胸辽阔很多。后半个月在个叫上山村地方找户人家租住,跟对老夫妇过半个月。他们本来有个儿子,十多年前重病死。白天去帮他们做做农活,晚上就跟那个爷爷去钓钓鱼,偶尔起喝点酒。有天陪那个奶奶去个小庙,看她跪拜,祈祷……”
唐李沉默下:“怎觉得他不会这善罢甘休呢。”
姜默点头:“昨晚听见他在跟他大学同学打电话,如果没记错他那个同学是市税务局……也不想问,那个姓孙自求多福吧,管不沈朝文。”
恐怖。唐李叹气:“你最近在家少惹他,让着点,别吵架,你觉不觉得你弟精神状态有点……总觉得他像那种高智商犯罪者你懂吧,怪吓人。”
姜默转着杯子,思考几秒,居然还笑:“真,他在家对做事就很像是在犯罪!”
还笑得出来,不是家人不进家门。唐李懒得关心他俩在家怎犯罪,把话题转开:“今天他怎放你出来喝酒,不是说因为离家出走要被禁足半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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