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挑三拣四。”
“不要。”
“不要拿去丢,要帮你丢吗?还。”
拿花手,微微颤抖。姜默悲愤地扭过去看会儿车窗外风景。想想,越想越气,他目光无奈地挪到那朵娇嫩法兰西玫瑰上,思考片刻后,开始进行他传统艺能——揪花瓣吃。揪片,吃片,吃得慢条斯理,津津有味。
他们对面那两个学生笑着看他,姜默丝毫不怕尴尬,还试图分享,把花递过去问他们要不要来片。
“就算不听,你也不能强迫。”姜默压低声音控诉他,“沈朝文,有时候特别无语你这点,你这人太强势,太专断,每次不是逼吃早餐就是悄悄顺走酒,你为什就不能听听意见?”
小小少年长大,本事,现在反过来管天管地管他哥,还管得越来越放肆!开始姜默睁只眼闭只眼想着随他去随他去,后来才发现不对劲,这个混账弟弟似乎被他无所谓态度纵容得越来越强硬……说来说去也是自己惯,作茧自缚。
沈朝文对他抱怨充耳不闻,嘴上嗯嗯嗯答应着,顺手抢走他捏着小酒瓶,把营养快线塞他手里,“别喝酒,来,喝这个。”
姜默眯起眼睛,正准备发作跟他理论理论,沈朝文又眼疾手快地从包里摸出……朵花?塞到他另只手里。
玫瑰。
要不要也喝点?”
沈朝文:“……”
感觉到他惊得肩膀都抖下,姜默在边上哈哈哈笑起来,逗他句:“干嘛,不乐意啊?”
沈朝文冷笑,“你最好不要拿这种事跟开玩笑,免得到时候后悔。”
姜默哦声,语气随意:“那如果不是开玩笑呢。”
又开始疯。沈朝文早就见过他种种酒后不正常举动,倒也不太意外,淡定地和他起接受车厢里其他人注目礼,问他:“味道怎样?”
姜默说:“般。下次送向日葵吧,买熟点那种,约莫还能嗑几颗瓜子。”
很不
好看是挺好看。也不知道这人怎放在包里……花体没被压变形,依旧完整,美好。
然而这出还是让阅尽风尘姜默觉得被送花这种老土情节雷到,有点无法接受。
他左手朵玫瑰花,右手瓶营养快线,愤怒地质问沈朝文:“为什,你为什要送花!”
沈朝文拍拍他肩,安慰他:“拿着吧,片心意,这是第次买花。”
“你土死,送玫瑰。”
对视几秒。沈朝文感觉此人应该是喝大,不能轻信他胡言乱语。
“到里昂再喝,火车上别喝。”他皱着眉去抢那个小酒壶,姜默手让让,不满道,“发现你真特爱管啊沈朝文,你这人控制欲怎这强,跟你好是不是得天天被你管着?”
沈朝文本正经道:“不是管你,是关心你。”
姜默呵声,“你关心都是祈使句,你没发现吗?”
沈朝文推推眼镜,“好好说话你不听,祈使句比较能引起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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