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这件事等
回来细谈。”他拍拍姜默
肩，“别仗着年轻就糟蹋身体，少喝点酒。”
该管时候没时间管，想管时候才发现，好像管不动。
“大二时候你突然说要学法语，当时以为你只是心血来潮。现在看，是早早就想好要出国？”
“嗯。”
又沉默几秒。
姜启东问：“真很想学电影吗？”
沈朝文继续点头，他做下自介绍，说伯伯好。
自己老家教育资源有多差，姜启东太清楚。能考出来，这只能说明这孩子很聪明。
他神色多几分欣赏：“很难得，有出息。”顿下，“姓沈是吗？们那片姓沈……”沈朝文连忙解释下自己是随母姓，姥姥是谁，姜启东恍然大悟，笑着道：“你姥姥人好，小时候还经常得她照顾。”
说完姜启东又问他几句话，神态十分随和，还让姜默
定要照顾弟弟。这时随从从楼上拿完衣服下楼，提醒他说，书记，该走。
“嗯。”姜启东应，又指指姜默，“出来送送，有话说。”
有威严。
姜默见到对方，表情很惊讶：“爸？”
姜启东点头，问：“你妈呢？”
姜默说：“这个点肯定去剧院排练。”他看见秘书熟门熟路地上楼，估计是去拿衣服，“又要出差？”
“嗯，去视察几天。”说完，姜启动看沈朝文眼，发现不是眼熟脸，随口问，“你同学？”
“嗯。”姜默嚼着嘴里小番茄，“很想学。”
“非学不可？”
“嗯，非学不可。”
他语气很认真。
对视两秒后，姜启东叹口气。
姜默抓把小番茄站起来，让沈朝文继续吃，跟他爸后边晃悠着走出院子。弄堂里车不好开进来，他们得走段。
沉默会儿。
姜启东理理袖子，慢慢道：“关于你未来问题，爸爸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平时工作忙，顾不上跟你聊这些，但是很重视你问题，并没有不关心你。你每天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起喝酒胡闹那些事情，别以为不知道。”
姜默嚼着小番茄，含糊地答他：“哦……”
姜启东这些年身居要职，日理万机，实在分身乏术，完全没有时间管教他这个儿子。他妻子梅晴是话剧演员，醉心艺术表演，对儿子照顾流于表面，不值提。姜默小时候是老人带，懂事后就开始独立生活，自由地野蛮生长。好在也没长得太歪，虽然爱玩爱闹爱喝酒，但至少没让家里人操心过学业问题。
姜默指着他说：“是你老乡，他家和奶奶家住个楼，们俩个学校。”
姜启东表情有些意外，看向沈朝文，语气变得亲切很多：“你在厂里长大吗？”
沈朝文点头：“读大学前直在。”
其实沈朝文隐约听说过这个人。在他老家那片都知道，姜爷爷家出个很有出息儿子，想来，肯定是面前这位。
姜启东打量他，又问：“那你是厂子弟学校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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