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诧异，“陛下？”
宁帝轻叹，“早前动荡，朕自身难顾，恒儿刚出生就没
娘亲，也落
身病根。那时朕在勺城，觉得皇位之争多无希望，也厌倦宫中夺嫡之争。那时坦
——父皇，你怎
编得蚱蜢啊，
还想要……
等大监折回，宁帝还在思绪中，“陛下，龙撵来。”
宁帝收起思绪，颔首。
成明殿是寝殿，离大殿原本就不远。
龙撵在大殿前停下，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
味道，早前大殿在眼前已经毫无早前面貌。
他也是君王，早前也经过京中和宫中动荡，最后在腥风血雨中走上皇位，这切对他来说都不陌生。
“陛下，风大。”大监给他多披件大氅。
宁帝接过，却在刹那间怔忪。
——父皇，风大，您要多穿件衣裳，不然会生病。
宁帝微怔，很快眼泪湿润眼眶。
等李裕离开，大监才上前，“陛下，都过去。”
宁帝抬眸看他，大监忽然意识到，有些事，应当永远不会过去。
大监轻声道，“老奴让人换处地方，陛下先等等？”
宁帝摇头，“朕想去看看。”
大监为难，“外面，还没收拾妥当呢……”
火扑灭，发现尸首应当是李坦……
虽然方才李裕没有特意提起，但汪云峰言辞间，宁帝也多少猜到。
只是猜到，宁帝眼中也没有喜色。
李坦死。
却并未让宁帝觉得大快人心，而是默不作声。
大监愣住，时间，心中都是感慨，但见宁帝步步登上阶梯往点前去，大监意外，“陛下……”
宁帝踩着天子赤舄，最后在大殿前驻足，看着烧焦大殿，良久都没有出声。
“赵国公，朕想托你件事。”回忆里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赵国公拱手，“陛下您说。”
宁帝轻声道，“蒋家根基太深，除掉还需时日，李坦年幼，心中尚有怨气，你替朕多照看他。等事情都解决，朕会让他去来城封地，做个闲散皇子，只是他还小，也需要人教导，朕思来想去，你最合适。”
“陛下，要去哪里？”大监问起。
“去大殿。”宁帝轻声。
大监僵僵，没想到，但也应声，“陛下稍后，老奴去唤龙撵。”
宁帝点头，脑海里还都是早前浮光掠影。
——希望父皇长命百岁，不对，是万岁。
宁帝清楚，是成明殿外还有禁军和宫人尸首意思，宫中这样动荡，即便已经肃清反逆，但短短个晚上是来不及清理掉所有尸首和血迹。
宫中各处都样……
“没事，朕想出去看看。”
宁帝坚持，大监扶他起身出殿中。
两年多，除那年初宴，宁帝没有离开过殿中，这是头次。
“去忙吧，朕歇会儿。”宁帝声音近乎让人听不见。
李裕拱手，“儿臣晚些再来。”
宁帝点头。
李裕起身，又朝侧大监吩咐道，“大监，换处地方，好好照顾父皇。”
“是。”大监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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