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赵国公朝他笑道,“殿下,从哪里摔倒就哪里爬起来,来。”
赵国公牵他。
他抬头看向赵国公,觉得那时候赵国公慈祥而温暖。
“赵国公,他们都说你学问好,看《五目记》,有个地方没看懂,可以问你吗?”他眨眨眼。
“殿下在看《五目记》?”赵国公眼中惊喜,“这本书拗口难读,殿下看不动是正常,殿下您说,老臣看能否解惑?”
李坦继续道,“当初最想要得到皇位,最想证明自己,而眼下忽然觉得并无意义……这是不是,就是所谓高处不胜寒?”
贵平还是看向他。
也没有应声。
李坦仿佛也根本不需要他应声,只是因为身侧没人,只有他。
李坦继续下着阶梯。
贵平拱手应是。
“你疯!你!李坦!”
身后是宁帝声音,而李坦就似听不到似,转身往殿外走去,贵平跟在李坦身后,待得李坦出殿中,使眼色,让人再度将殿门重重阖上,朝侧内侍官吩咐声,“叫太医来。”
内侍官询问般看向贵平,贵平喉间轻咽,沉声道,“陛下失心疯,说不出话。”
内侍官当即会意。
所需,沧州是怎送出去,迟早怎拿回来,就不牢父皇担心。”
宁帝重重咳嗽,大监扶着他,怕他被气得口气上不来。
李坦却步步逼近,“皇位真是个好东西……对好人都不在,要被逼死,要被送人,父皇觉得还在乎什?”
贵平看向他背影。
他呛然笑道,“名声?拿来有什用?对有什意义?就是谋逆,就是拿回应得东西,这才是要。”
他缓缓扬起嘴角,眸间都是笑意,“就是第二篇中段……”
李坦踩着阶梯,眼底浮起氤氲。
但这条路上已经再也不会有赵国公……
“你来做什?”他分明是想看到赵暖,但言辞中总是显得不耐烦。
“
这条阶梯从小到大,他再熟悉不过。
每次来父皇这里,都会途径这条阶梯,但从他懂事起,他每次见过父皇,从这条阶梯回去时候,都不高兴。
也摔倒过。
那时是赵国公扶起他,“殿下怎这不小心?”
他低头。
李坦在前,也踩着脚下石阶步步往下,贵平远远跟着,没有上前,却神色复杂看向李坦背影,脑海中都是方才成明殿中幕幕,还有早前幕幕。
而李坦踩着石阶,面无表情,轻声唤道,“贵平。”
贵平上前,“殿下。”
李坦淡声道,“李裕死,李恒死,这场纷争烟消云散,很快,诏书就会降下,会登上天子殿堂,长风皇位已经唾手可得,但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高兴……为什?”
贵平愣住,没有应声。
宁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坦起身,又恢复最初淡然,“父皇失心疯,既然不想说话,日后,也别说话。”
李坦说完,看向贵平。
贵平怔住。
李坦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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