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给丁卯重新掖好被角,两人到屏风后小榻上说话。
“李恒死,如果丁卯继续叫丁卯,迟早会受牵连。”李裕看向她,“不只是名字,想将丁卯从中摘出去,让他同李恒没有关系。”
温印看向他。
他深吸口气,淡淡垂眸,“丁卯还小,想他像图光样,远离朝中这些纷争,让他做个普通人,忘丁卯这个身份。”
其实他说,温印就知晓他意
“睡吗?”温印上前看丁卯,洗澡,脸都白个程度。
“睡。”李裕应道。
“怎样?”温印面伸手摸摸他额头,面问起。
李裕颔首,“很听话,喝药,洗澡,很快就睡。药性在,烧退,但半夜应当还会再烧,眼下睡得很好。”
“烧退就好,估计才用药,还会反复两日。”温印记得龙凤胎总是如此,丁卯应当也是。
而且,记忆中那个时候,丁卯已经大,性格也因为长期关系,变得唯唯诺诺,胆小,惊慌,怕人,和童年处正好。
但眼下丁卯虽然经历同李恒分别,也会没有安全感,但大抵性子没变,还是早前丁卯,不定要同活泼(话痨,过度热情)童年处……
不是良策。
而且,丁卯只有四岁,还是小孩子,除却需要陪伴,他更需要是教导,细心照顾……
情况不样,需要办法和人选也不样。
没有问题。
李裕思绪间,丁卯应当做噩梦,忽然惊厥,“爹!三叔!”
李裕收起思绪,安抚道,“三叔在。”
丁卯抱紧他手不放,等好些时候,才有均匀呼吸声响起,但额头上烧慢慢退下去……
那就好,李裕心中微舒。
温印见他眸间还未有轻松之色,温印轻声宽慰,“放心吧,大夫说没事多半就是没事,龙凤胎小时候也经常生病,们照顾仔细些就是。”
李裕看她,“阿茵,有事同你商量。”
温印也看他,“丁卯事?”
李裕意外,“猜到?”
温印轻嗯。
而他身边人,大都知晓丁卯身份,丁卯留在世家也不妥。就算他会护着丁卯,但有心人总会利用,届时骑虎难下……
他只能再想想。
李裕轻叹。
***
温印回来,天色已经很晚。
看着丁卯睡着时还蜷在处模样,李裕想起李恒口中那句,不要让他姓李,也想起丁卯口中遍遍说着丁卯懂事,还想起,他同温印在处时温馨,笑意……
丁卯还小,还缺乏安全感,他需要是陪伴,需要个安稳成长环境,而不是同他处。
至少眼下很长段时间都不是……
李裕想起记忆中,将丁卯托付给童年事,但按照时间线来算,那是好几年之后,那时候童年经历很多事,早就能够帮着温印,也能独当面,而眼下童年还是个初出茅庐小屁孩儿,他听顺子说起温印去替童年解围事。
眼下,他肯定是不能放心把丁卯交给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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