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相信李裕被逼得走投无路,更何况旁人?
温印轻叹,继续问,“然后呢?你告诉,想听。”
她没同他在处,但她猜得到当时惊心动魄,发千钧,她也想亲口听他说起过去年经历,弥补心中遗憾。
李裕从善如流,温和道来,“后来宋时遇带人引开鲁直人,而鲁直在以为跳崖之后就着急回定州城找贵平复命,反而安稳同江之礼和洛铭跃汇合在处,等后来宋时遇带人折回,
很长段时间,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都是现象中李裕走投无路,终身跃场景,缓不过来;后来过很久,她才可以慢慢看早前同李裕道看过书,同下下处,也会回修缮后老宅,想起他生辰时,等她饮酒场景……
但她还是怕。
很多时候噩梦,都是梦到他在茗山坠崖。
她当然耿耿于怀,也要问清楚。
李裕伸手揽上她肩膀,让她靠近些,也缓缓道来,“原本在娄家假死计划出篓子,们逃出来时候,是同伍家树汇合,但却遇到鲁直巡城,离开时候被鲁直人发现,没有退路,那时候幸好有宋时遇带着禁军支倒戈,拼死开城门,送出城,那个时候要是没有宋时遇和安润,应当已经死在城门口乱箭当中,可是安润没……”
其实昨晚唤过次水,但那时两人正在难分难舍时候,原本是要用水,最后成在浴桶中抵死缠绵。
再后来,就是临近破晓,他抱她坐在腰间。
眼下让人重新换水,水中温柔暖意让人慢慢舒缓,温印忍不住长叹口气,她想在浴桶中泡上整日。
李裕替她清洗,她靠在他怀中懒懒不想动弹,也睡不着。
他动作很轻,也很温柔,但又认真,只是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痕迹,忽然领会到她问什恼着说他像狗。
已经过年,说倒安润时候,李裕心底还是被重器碾过般。
温印抱紧他,他下颚抵在她头顶,深吸口气,平复后才继续,“宋时遇带逃出定州城后,们路往南,途径茗山,天亮慢慢亮起时候,见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忽然灵光炸,想起早前原本是要假死,眼下计划都被打乱,但这处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后有追兵,如果被逼到走投无论,纵身跃,死在茗山深渊下,不仅悲壮,而且可信,更关键是,李坦亲信在,让他们看在眼里,比在娄家场大火里烧成具看不清面容尸体要来得更可信些。”
原来如此,温印也反应过来。
难怪,连她都信,更何况鲁直和旁禁军……
尤其是面朝茗山纵身跃,太有画面感。
他真狗……
李裕喉间微耸。
侧,温印靠在他肩上,轻声问道,“你还没同说起早前事,你不是在茗山跳崖吗?”
她听到时候,万念俱灰。
尤其是听到他身中两箭,最后自嘲大笑几声,跃下身前万丈深渊时,那种悲壮,好似剜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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