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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已过,江之礼和洛铭跃都在约定地方已经都很久。
“还没来。”洛铭跃脸色有些泛白,已经迟这久,她同江之礼黄昏前后在这处等候接应,眼下,
终于,殿下逃出去。
城外有他早前安排流民阻拦,殿下应当有足够时间离开。
伍家树这日直紧张着,到银行下才松口气。
幕僚道,“二公子,保险起见,二公子要不要想离开定州城?”
伍家树摇头,“不行,这个时候走太引人注目,城中这京中子弟在,各个眼下应当都是蒙,不能独树帜。娄府大火也好,还有城门口厮杀也好,都不清楚才是。”
面脱下身上衣裳,面让人换另件衣裳给他。
伍家树脱下衣裳,嘱咐声,“烧掉。”
方才虽然没露面,但到底兵荒马乱,衣裳和脚下都有血迹,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小厮应声。
伍家树正准备穿上新衣裳,但眉头微皱,幕僚正准备说着什,伍家树示意先等等,伍家树朝小厮道,“衣服不对,衣服上没有酒味,如果真有人查到这里,这些都要露馅儿,记得,今晚饮得都是南顺许府酒庄品香,去。”
而是同早前和李裕在处时样,仰首靠在身后墙上,目光空望着前方。
李裕平安离开定州城吗?
还有安润……
温希望路都无波折。
印掌心攥紧。
幕僚会意。
伍家树继续道,“殿下安稳离开就好,还要留下垫后。”
伍家树唏嘘,“还有温印在,这趟出意外,温印没逃出去,还要留在定州,设法看能不能有机会救温印出去。”
伍家树看向屋中铜壶滴漏,子时将尽,马上就是丑时。
还有最后两个时辰,这漫长而惊心动魄十二时辰就过去,希望黎明来临时候,切都平安顺遂。
小厮赶紧去做。
等这些事情吩咐好,小厮才出屋中,从屋外将门阖上,伍家树端起茶盏轻抿口,然后才朝幕僚道,“今晚出大事,殿下没能假死离开定州城,最后差点出意外,是宋时偶倒戈,他收下禁军护着殿下杀出条血路,出城。当时怕出意外,让人引开去城门口支援定州驻军,所以回来晚。”
如果不是伍家树人阻拦,混淆视听,驻军不会来得那迟;宋时遇收下人未必能有机会打开城门,带着李裕冲出城门去。
今晚,没有步在事前预料上,但步步惊心,都最后闯出去。
伍家树松松衣领,整个人好似如释重负般。
***
客栈中,伍家树从侧翻入房间中,屋中幕僚伸手帮忙,伍家树躲过旁人视线没被发现。
等他回屋中,幕僚才松口气,“二公子总算回来……”
原本是幕僚在城中善后,结果从戌时左右开始,直延迟到眼下子时,如果不是二公子让人提前知会声,幕僚都准备离开。
才翻上窗户,伍家树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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