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印没有记错,李裕是在天家登基后两年才出生,长宁九年,那李裕那时才七岁……
温印不由笑笑。
但很快,温印又怔住。
她早前看账册从来不会如此,怎眼下看到这些年号都会想到李裕?
温印指尖微微滞滞,喉间也轻轻咽咽,而且,是不自然就想到李裕……
那时候娄家生意还是大爷在照看。
东家很清楚,如果要查账册,看哪年账目出问题,便至少要查前后三年账目才能尽可能看出前置和端倪。
鲁伯来之前,温印就已经看好些。
外祖母说起过,从舅舅主事娄家生意开始,账册就非常清楚。
舅舅很注重账目清晰。
“东家。”少顷,鲁伯来仓库这处。
“鲁伯,来?”温印问候声,而后继续低头看着手中账册。
“东家,周妈都同老奴说。”鲁伯上前,见她淹没在账册中,“但这多账册,东家看得过来吗?”
温印温声道,“没事,先挑舅舅出事前后三年账册看,能迅速看完,就是鲁伯您要是手上没事,今日空出时间同处,早前娄家生意您最清楚,如果有疑问地方,可以直接问您快些。”
鲁伯颔首,“东家放心,周妈已经同老奴说过,老奴推旁事情,今日专程同东家处。老奴就在这离,东家有时就问。”
但很快,温印又收起思绪,朝鲁伯问起正事来,“鲁伯,你对这笔开支有印象吗?”
鲁伯温声凑近,温印也将账目摊开放在鲁伯跟前。
鲁伯眼下虽然是娄府管家,管理着娄府新旧两处宅子琐碎事宜。
但在舅舅还在时候,鲁伯是跟着舅舅管账,舅舅也很信任鲁伯,这些账目大都过鲁伯眼,鲁伯有印象。
鲁伯是年迈之后才开
因为从舅舅经营娄家生意开始,娄家生意连翻增长,这就要求账目要比早前都更细致详尽,舅舅才有可能在很短时间内清楚娄家上下所有生意近况。
而温印从这些账册里,也很容易能看出娄家生意变化,什时候开始涉猎什领域生意,都能看到端倪,尤其是娄家与临近诸国生意往来,也是从舅舅这处开始,所以无论后来外祖母接手娄家生意也好,还是生意到她这处也好,都是舅舅打下基础。
账册串串数字,在温印看来都不是简单数字,而是还能在脑海中串联成幅幅清晰生意扩展版图。她看得是账目,但却好似细致回顾那些年舅舅手中生意往来进展……
是部编年史。
到再本账册时候,温印目光停留在其中处上,略微皱起眉头,长宁九年?
“好。”温印轻声。
时间有些紧,温印没做旁耽误,低着头继续看着手中翻阅那本账册。
鲁伯对温印很熟悉。
温印在专注看账册,没有疑问时候,鲁伯没有出声打扰她。鲁伯也在侧随机翻开本账册。
年代有些久,但是其中不少内容鲁伯都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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