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转身,宋时遇也上前,恪尽职守。
马车骤然停下,车窗上帘栊撩起,陆冠安调侃道,“宋将军,对不住,马车快些。”
宋时遇看他。
陆冠安才在京中闹人命出来,但因为是陆国公儿子,大
定州二月雨水多,途中下小雨,李裕替温印撑伞,温印同他走近。
“寻处避雨?”李裕看她。
温印摇头,“春雨绵绵,不会下很大,但会直这下,避不开,早去早回吧。”
“也好。”李裕应声。
两人撑伞走在雨中,雨不大,顺着伞边滴落,两人道漫步雨中,李裕护着她,宛如对璧人。
他们昨日才到定州,今日去旁地方都不合情理。
定州城内原本就有娄家两处宅子,再如何,新宅也是娄家府邸,这半日应当都要往新宅去,也算带着表姑爷认路。
温印其实也不太愿意李裕去新宅,总怕露馅儿,于是嘱咐鲁伯提前将主苑和书斋封起来,届时入内,就带李裕在偏厅中歇歇脚,很快就走,不会露出马脚。
而且,从老宅去往新宅要经过闹市,稍后在街中多逛些时间,在新宅待得时间便越少。
温印觉得可行。
她都在京中,娄家账册都是外祖母在过目。
外祖母年事高,总有力有不逮时候。
譬如当下,看这些账册,明显就连餐桌上早饭都用不下去。
应当是账册里有些问题。
外祖母原本就干练,尤其是发现账册有问题后,定不会让这些问题再藏着掖着,所以外祖母要连续段时间扎在账册这处,用最快时间将账册看完。
临到处,李裕忽然驻足,“在这等。”
温印接过伞,见他顶着雨去店铺处,是卖冰糖葫芦。
温印笑开。
宋时遇头都大,上去给他递伞不好,不递也不好。
正好身后马车疾驰而过,温印没留神,马车溅温印身水。
路过街市时候,温印提前同李裕打声招呼,“娄长空不怎好客,不太喜欢旁人去他自己私密地方。稍后去他新宅那边,会避开他住主苑,还有书斋,就去四处看看,偏厅里坐坐就走。”
李裕看得出来她也不怎想去。
李裕应好。
两人在前,宋时遇似大冤种般远远跟在身后,看着他俩会儿在闹市里买买这个,会儿买买那个,会儿坐下来喝糖水,会儿要吃红豆酥。
宋时遇越发想不通,他不在边关保家卫国,在这里做这些事干什……
“外祖母。”李裕循礼问候。
李裕也明显发现外祖母注意力在账册上,用早饭时候,温印简单同外祖母说起,李裕才到定州,晚些想带李裕去逛逛定州城。
外祖母看向温印,轻声道,“行,你们去吧,长空不在,这些账册要先替他看完。你们用完就先去吧,让鲁伯跟着你们,他在定州城中熟悉些。”
李裕和温印都应好。
定州城不算大,老宅同新宅也不算远,等出娄府老宅,鲁伯领李裕同温印踱步往新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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