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温印放下书册，“李裕。”
李裕抱着她轻嗯
声，但人没醒。
“到落脚
地方，钟大夫要把脉
，先醒醒，稍后再睡。”温印说完，李裕睁眼，然后揉揉眼睛，咳嗽两声，没全醒，但能听懂温印话。
清维备好大氅，李裕披上，裹紧。
温印也披好狐狸毛披风。
温印轻声道，“还睡着。”
“那……”清维迟疑。
“在苑中等回吧，醒再说，应当快。”温印不想吵醒他，她正好也可以在马车中翻书。
苑落就能停放马车，马车中点碳暖，李裕还同她处，她也不冷。
早前直都很紧张，没有时间看书册。去定州这路终于有时间开始翻书，温印也看得入神。
温印轻嗯声，没多说旁，好似刚才什
事都没发生。
温印清楚越描越黑，也没必要多解释。
他们原本也是夫妻。
等清维退出去，温印才轻抿口，慢慢放下温水杯。
李裕枕着她腿睡几日，她每日回去腿都是酸，清维要帮她松很久。
……
同下下处孩子脾气时候，面对朝中之事沉稳而老气横秋时候，还有会暧昧支吾青涩少年气时候，这样李裕，莫名真实。
看着他睡着模样，温印想起梦里那个高出他个半头李裕，她仰首看他，他抱起她，而后衣裳零散地……
温□□中唏嘘。
她也会做些乱七八糟春.梦。
还是昨晚住下苑子。
李裕回内屋躺下，钟大夫给他把脉。
温印在外阁间烤火。
天很冷，这样小镇不比大城镇，没有驿馆，都有处干净又安静落脚处就不错，讲究不那多。
温印烤火时候，听到内屋中李裕和钟大夫两人在说话，声音很小，听不清，但估摸着李裕昏昏沉沉好几日，今日清醒，钟大
讲述周遭各国风土人情书册和游记，她都喜欢看，看得多，有些东西是相同。
她有两三月没看过娄家生意账册，账册也不方便送到她手中，都是外祖母在过目。她眼下能看，就是这些书册，临近诸国生意要做，而且会越做越大，她要看书和资料很多……
温印手中书页再次翻过。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许久。
清维再次来催，“夫人，钟大夫说要殿下把脉。”
今日好些，人醒，不成日躺着，她好受多。
***
因为马车行是折回昨晚落脚镇子，所以没那远。
温印感觉中途暂歇过那回之后，很快就到。
“夫人。”清维撩起帘栊。
梦到是李裕。
***
晚些时候，马车在途中暂歇，清维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夫人，送温水。”
“进来吧。”温印知晓早前宝燕惊住，不好意思再来，所以换清维。
清维眼瞥到殿下已经靠在夫人怀中睡，耳旁还有均匀呼吸声响起，清维放下温水，顺道提起，“方才宝燕来，是同钟大夫处，钟大夫说来看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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