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时李裕抄给她,她说收好,但其实随手放到哪里她也记不得,应当是李裕收起来怕弄丢,最后放在案几上。
温印打开经卷上系好绳子。
点将经卷在眼前慢慢延展开来,工整熟悉字迹,抄得丝不苟,专注认真,金粉着墨映在眼里,忽然有些刺眼。
她都没好好看过。
——抄给你,祈福,保平安。
温印拿开上面压着书册,下面是厚厚两摞纸。
其中摞清色写着“忍”字,温印记得爹也同他说过,要稍安勿躁,忍也要忍过去,这些都是是李裕字迹,不是要紧书信,所以没烧,他是留着自己看。
温印好奇输输张数,刚好是主苑走水,他们搬到赏梅阁这日开始,张都不差。
温印越发觉得,她平日里关注李裕不多。
这每个忍字都是铁笔银钩,李裕年纪不大,对他来说不容易。
平日里缺些东西也是黎妈往来侯府去取,通过侯府便不算打听宫中消息。
可如果连爹都不知道李裕消息,那就另当别论,不是什好兆头。
清维应声,“好,奴婢这就去,夫人,您还是先睡会儿吧,要是殿下稍后回来该担心。”
温印转眸看她,“再等等,等晌午有消息再说。”
离院往返侯府要时间。
温印也没察觉,明明每刻都过得很慢,但怎就到第二日拂晓。
清维上阁楼时间,见她还坐在案几前,几乎没怎动过,“夫人?”
温印转眸看她,“回来吗?”
她直在等着,脸色稍显疲惫,清维摇头,“还不曾。”
温印淡淡垂眸,掩眸间失望。
——浪费金粉。
温印指尖忽然攥紧,又唤声,“宝燕。”
宝燕上
等这摞纸页放下,还剩摞。
温印抽出其中张,但看眼温印便愣住。
全是‘温印’两个字。
温印逐看去,心底好似钝器划过般,她原本已经坐宿,觉得没有情绪波澜,但眼下又被渐渐打乱。
这摞纸页旁边是枚经卷。
黎妈眼下就去,就算立即回,也差不多要晌午前后。
“好。”清维福福身,而后踩着阶梯蹬蹬蹬下阁楼。
温印端起刚才清维送来热茶轻抿口,口中没那干涩,目光又落在案几上被堆得高高摞书册纸页。
这堆东西是李裕在用,温印没怎看过。
自从早前让宝燕扔那些话本子后,她没太关注过李裕在看和在写东西。
“奴婢来看看夫人,夫人宿没睡?”清维上前。
温印没应声。
清维端热茶给她,她不仅夜没睡,水也应当没喝两口,清维放下茶盏,“夫人,真不让人打听下宫中消息?”
温印摇头,“宫中那边别人打听,清维,你同黎妈说声,让黎妈去趟侯府,昨日是初宴,爹肯定入宫,宫中有什消息,爹多少是知晓。让黎妈去侯府问声,这样快。”
她在离院,离院这处让人去侯府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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