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要吃得久,也要吃得热闹。
眼下就他们两人,温印每给他夹道菜,都会说出长段这道菜由来,而且都是段趣闻,听起来不仅不枯燥,而且轻松有趣,两人不时都有笑声传来。
早前年关,李裕多是同父皇处,这次是温印。
这是他和温印道过第个年关,同他早前过得所有
温印硬着头皮道,“他……很贪嘴,喜欢吃,所以,到处零嘴他都有,也贪嘴,所以他都会带份。对他来讲,也就是举手之劳意思,算不上喜欢给人带东西。”
只是刚说完,见李裕直看着她,她顿顿,好似眼下才忽然觉察些什般,补句,“他也给赵暖带,赵暖更贪吃,比还贪吃,赵暖经常把他都吃,他也拿赵暖没办法。”
她心中略微错愕,李裕……李裕不是在吃娄长空醋吧?
这个念头让温印慌张得咽整口白米饭。
但她说完,李裕确实脸色微缓。
“酸甜口开胃凉菜,话梅番石榴。”温印自己也夹块入口。
番石榴?李裕想到,“南顺才有吧。”
他能认出不奇怪,温印也不隐瞒,“是,是从南顺运过来。”
李裕想都不用想,“又是娄长空?”
温印夹话梅刚放到嘴里,不由皱皱眉,怎总往娄长空这处猜。
“嗯?”她费解看他,“怎?”
他笑笑,“别揉,越揉越肿~”
温印愣住,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笑她今日离府前哭过,但等她反应过来,李裕已经下楼梯。
“李裕!”温印恼火。
……
温印同他成亲,同娄长空什关系?至少,眼下坐在这里和她起吃年夜饭人是他,相拥而眠人也是他……
李裕心中莫名舒坦。
温印拼命给他夹菜,“尝尝这个,还有这个……”
赶紧冲淡话梅番石榴什。
李裕看看,果然是酸,甜,辣,酸甜,酸辣,甜辣……她喜欢都是口味重,黎妈点都没说错。
早前李裕总提娄长空,她还紧张担心,bao露,慢慢,她发现李裕是不会把她往娄长空这处想,她也就没那紧张。
但李裕好像对娄长空总有莫名敌意,她觉得他是惦记铁矿,耿耿于怀缘故。
温印轻嗯声,没多提。
李裕酸意,“他怎总喜欢给你带东西?”
温印头疼,个谎要十个谎来圆,早知道不让人做话梅番石榴。
温印睡些时候,身上衣裳都褶皱,温印换身衣裳,洗脸精神稍许才下阁楼。外阁间这处,年夜饭已经备好。
虽然今晚只有她和李裕两人,但年夜饭饭菜还是很丰盛,种类多,但份量少,也没浪费,每样都很精致。
李裕眼看出与平日菜不同。
“这些是定州菜,山珍海味你吃腻,肯定没吃过定州年夜饭,让黎妈寻定州厨子做。”温印说完,李裕好奇伸筷子,“这是什?”
李裕看着夹住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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