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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礼马车连夜出京中,直往东。因为走得快,两日时间就抵达川城。腊月二十八日晨间早,又从川城上路。
“公子,前方积雪大,已经让人上前探路,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行程,眼下又开始下雪,看模样,怕是不小。”侍卫告知声。
江之礼本在马车中看书,听到侍卫提起,也伸手撩起车窗上帘栊往马车外看看,确实积雪很厚,马车也行得缓,他刚才看书去,竟没怎留意。
眼下马车行得便有些吃力,稍后应当更甚。
李裕带上酒肆伙计帽子,正准备离开,江之礼想起什,“殿下。”
“怎?”李裕转身。
江之礼轻声道,“早前叔父说起过,等殿下取到重要之物,就不要回京,京中都是李坦人,再想寻时机安稳离开不容易。但那时,并未考虑到殿下这快能去定州。”
李裕点头,“此事等与东山郡王见面再细谈,路上会斟酌。”
江之礼这才拱手。
温印刚要开口,他忽然俯身,直接吻上她额头,温印微怔,李裕撒腿跑去楼梯处,“饿!”
温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有人不仅下楼梯,而且还踩滑楼梯,叮叮咚咚滚下楼梯声音。
温印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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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殿下意思是,二月便能到定州?”江之礼意外,此事他事前没听到风声,东边缺粮他是知晓,却没想娄家老太太拿缺粮事做文章。
很快。”
温印将信将疑闭眼。
李裕再凑近些,她也没睁眼。
李裕心中也深吸口气,冒着稍后被她踹下床榻危险,再凑近些,唇瓣临近她额头,刚想亲上去,她忽得睁眼。
四目相视,没有比这更尴尬幕。
江之礼放下书册,“前面看看,如
李裕再次叮嘱,“怀瑾,路上务必小心。”
“殿下放心,怀瑾心中有数。”江之礼说完,李裕才出雅间。
等从雅间中出来,安润上前,李裕同安润两人在走廊和楼梯处穿梭,往酒窖下密道处去。
从密道回离院路,李裕都在想件事——他如果贸然离开,会牵连很多人,包括永安侯府和离院上下。
李裕眉头直没有松开过。
这步走得确实精妙,也省去殿下后顾之忧。
早前,他也担心叔父出面,此事会引起李坦警觉,但眼下看,难题迎刃而解。
李裕颔首,“李坦是迫于娄家和东边灾情压力答应,但从京中去定州这路肯定诸多禁军跟着,看守很严,想要取到信物并非容易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出不得错。”
江之礼会意,“殿下,先启程去定州提前安排此事,今日是腊月二十五,也就早殿下几日,定州事来想办法,殿下路上注意安全。”
“好。”江之礼应声。
李裕:“……”
温印:“……”
温印轻声道,“你这是要吃虫子吗?”
李裕候着脸皮,“虫子,刚才,飞。”
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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