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踩着脚蹬入浴桶中,温和水温好似瞬间驱走身疲惫之意,她仰首靠着浴桶处,阖眸躺下,也舒服得叹叹。
今日和腊初跑好久,出不少汗,在浴桶中时候,让人觉得莫名轻松。
她今日其实心里直装着事情。
李裕早前提起要去定州事,是很难,但眼下还有时间,并非全然没有机会,只是她同李坦接触得很少,不定能猜得到李坦心思,但父亲
温印叮嘱道,“告诉韩渠声,余妈在哪处买东西,就把哪处铺子买下来,所有账目都留好,有用得上地方,不着急。”
安润应声。
温印看看侧铜壶滴漏,余妈在阁中有些时候,余妈来时候,李裕去洗漱,眼下应该早就沐浴洗漱完。
时辰也不早,温印放下花木剪,径直上二楼阁楼。
阁楼处,李裕是洗漱完,但没睡,也没在案几前看书册,而是坐在床榻上,靠着墙,仰首空望着处出神,是在想事情。
温印俯身,面拿起侧花木剪子,慢慢修理屋中早前换过冬日盆栽,面轻声道,“帮带句话给贵平公公,年关前后,想寻日回府省亲,祖母年事大,总要回府看看。”
余妈面前明显松,“老奴明白。”
这是人之常情,不是什为难事,余妈心里松口气,方才还以为是难办事。
结果温印又道,“是说,道去。”
道?
福身,退到屏风后去。
屏风前便只剩余妈和温印两人。
余妈有些紧张得看向温印,“夫,夫人……”
温印缓缓起身上前,将手中类目册子交换给余妈手中,“拿好余妈。”
她话中有话,余妈不可能听不出来,余妈颤颤接过,有些担心得看向温印。
“还没睡?”温印问声。
李裕果真道,“晚些,在想事情。”
温印则去耳房中洗漱。
李裕早前才沐浴过,耳房中水汽袅袅,暖意徜徉,点都不觉得冷。
温印在屏风后宽衣,衣裳件件挂在屏风处,露出曼妙身姿。浴桶中水是刚才鱼跃和塘间才看过,温温热热正好。
余妈顿稍许,忽然意会到道就是同废太子处意思,这件事她哪里能替贵平公公答应得下来,余妈又不好得罪她,赶紧应道,“老奴知晓,老奴会替夫人将话带给贵平公公。”
“嗯,好,那你去忙吧。”温印没看她,继续修剪着盆栽花枝。
余妈巴不得立即走,“夫人,老奴告退。”
等余妈脚步声离开屋中,温印又唤声,“安润。”
安润入内,“夫人。”
温印轻声道,“早前说过,你不为难,不为难你,余妈还记得吗?”
余妈颔首,“夫人话,老奴直记得,夫人放心。”
余妈近乎肯定,夫人已经知晓其中猫腻,但没戳穿罢。
“记得就好。”温印温声道,“还有件事,要请余妈帮忙。”
余妈躬身,“夫人,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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