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以为他说完,正要起身,晨间事还让她有些心有余悸,李裕却忽然问起,“娄长空呢?”
“啊?”温印愣住,以为听
肖媛已经走,温印同李裕说起这几家商人卖粮之事。
李裕直安静听着,脸色直很不好,等到温印说完,李裕才轻声道,“阿茵,不是朝廷没动静,而是下面人瞒报。”
“瞒报?”温印意外。
“嗯。”李裕看着她,仔细同她解释,“李坦好容易才坐上东宫位置,他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做东宫,早前只是明珠蒙尘,他储君之位来路不正,所以他更要在把持朝政后,像朝中,像国中证明他能做天子。君君臣臣,他可以逼死赵国,因为侍奉天子,原本就是臣子本分,朝中会有非议,但只是非议;但此事不同,这些受灾流民是他子民,他监国才多久,就有流民滋事,甚至举起造反,这对李坦来说,才是大事。昨日江之礼时候,他同说很多事,包括前不久京中雪灾压塌民舍,李坦把工部尚书叫到泰和殿提点,说明他不是心中没数人……”
李裕徐徐说着,温印也慢慢听着。
。”
“呈上来。”李坦淡声。
内侍官赶紧入内,双手呈上,李坦接过,内侍官退出时候,李坦戏谑叹道,“看到吗,上哪里歇?以前总觉得东宫也好,天子也好,这个位置日思夜想,但真正拿到,好像也没那重要,反倒是以前以为可以退而求其次,反而发现是求而不得……”
贵平看他,没有应声。
户部急奏,李坦会先看,只是目光列列扫下,贵平肉眼可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实她也听得认真,只是每次听李裕说起朝中之事时候,她都觉得李裕好像忽然之间从之前小奶狗摇城变成小狼狗,全是权谋算计那种,稍不注意,他能咬疼你!
“……所以,此事也样。如果李坦事前知晓,他定会提前动作,觉得此事可能没那简单。”
温印听他说完,赶紧收回目光。
李裕继续道,“虽然地方官吏可能怕担责任瞒报,但流民是从东点点往西边来,沿途越来越多,没人敢担这个责任,除非,这些人原本就不怕担责任。而且沧州贺瑜是李坦人,沧州情况,贺瑜应当清楚,不应当瞒着李坦才对,这其中是有古怪,可能要再送消息给江之礼,让他打听。”
温印颔首,“好。”
不是好事,而且是很不好事,贵平心中拿捏。
果真,李坦重重摔折子,这个人都被怒意包裹着,“沧州附近州郡灾荒,牵连周遭十二城,眼下流民越积越多,都往高城涌,高城有流民举旗造反,这帮混账!”
贵平震惊,周遭十二城流民,这不是小事!
***
“也觉得这不是小事。”案几前,温印感叹,“所以才觉得奇怪,这几家都已经卖粮,说明周遭都知道闹灾荒,粮食短缺,怕朝中征用,所以高价卖给东陵挣笔,那怎朝中直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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