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不是她。
想到如果在殿中,永安侯不是沉住气,在李坦以父皇名义赐婚给他和温印时候,永安侯大闹场,兴许清风台上人会是
李裕如实道,“知晓这说不对,但国公府已经如此,没有两全之策。明知赵国公在大理寺牢狱,李坦让赵国公孙女去清风台献舞,这种时候还能应邀去清风台这些世家子弟里,能有几个好人?个都没有。”
温印怔住。
李裕继续道,“去人都同李坦样,丘之貉,也都藏龌.龊心思,见过柏靳,无论怎样,同李坦比,柏靳是君子,更不用说清风台那些做分杯羹世家子弟;但即便没有那些世家子弟,赵国公死,赵家定被抄家流放,赵暖不是被李坦拘在东宫,就是流放,流放途中什事都有……”
温印僵住,不出声。
李裕也没再继续,而是轻声道,“阿茵,去洗漱吧,早些睡。”
李裕脸色忽然黯沉下去,“他还是逼死赵国公,赵国公早前怎对他……”
良久,李裕没说话。
温印看他,“李裕。”
李裕压抑道,“知道,不止赵国公,可能还会死很多人,赵国公不是第个,也不是最后个。李坦连赵国公都逼死,对旁人也不会手软……”
李裕转眸,“那赵暖怎办?”
什?”温印见他在笑。
李裕轻咳两声,“没,没什……”
他其实是在想,温印应当也没那喜欢腊初那条小奶狗。元宝会这说,她会表现得这明显,也都是因为要院中旁人都看到,也知晓她喜欢腊初,这样元宝和铜钱才能打着腊初名义行事。
托辞罢。
他也不知道为什,反正心中忽然舒坦。
温印看看他,点点头。
温印下床榻,径直往耳房去,很快,李裕就听到耳房中水声传来。
他知晓温印定会呆很久。
李裕也没动弹,温印下床榻,他就直靠着墙边坐着,仰首空望着。
心底难受,震惊,后怕,恼意还有各种复杂情绪参杂在处,最后更多是庆幸……
温印摇头,懊恼道,“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外祖母知晓会怎样……”
李裕见她仰首靠在墙上,他很少见温印这样。
他印象中温印,永远不慌不忙,遇事也沉稳冷静,泰然自若,和眼下不同……
李裕轻声道,“阿茵,其实,见过柏靳。”
温印果真看他。
“还有件事。”温印开口说起时候,明显语气与前两件不同,也放到最后。
“怎?”李裕看她。
温印垂眸,“赵国公,在大理寺自缢……”
李裕僵住。
温印声音越发低沉,“原本清风台让赵暖献舞事,真想过以娄长空名义,拿那处铁矿换,但没想到李坦那疯,全然来不及准备,就让赵暖去清风台,去清风台前,还让赵暖见赵国公。后来赵暖被苍月太子要走,赵国公爷也在大理寺自缢,今日安润告诉,国公府在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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