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禁军?”贵平看他。
云陶凑近,悄声道,“茂竹公公走后,小又去跟踪同茂竹公公见面禁军,公公,茂竹公公见是大理寺内值守禁军。”
大理寺内?贵平微讶,好似,又有东西缓缓在心中窜到处……
“知晓。”贵平放下手中卷宗,“先别打草惊蛇。”
云
几日前,傅载时上折子,殿下还清醒知晓此时动国公府对时局会有影响,哪怕只是傅载时道折子,都会引起朝中猜忌。不过几日之后,这道折子就将殿下逼得同国公爷正面冲突,谁都不愿向对方低头,最后步步演变到眼下局面,也走到今日这步……
早前殿下不是东宫,旁人冷眼相待得多,但国公爷刚正不阿,所以与旁人待殿下不同,在殿下看来,国公爷对他就是青睐与照顾,殿下也报以最大恩惠;但眼下,殿下把持朝政,句话便可左右所有人生死,朝中要敬畏要惧怕,但国公爷还是刚正不阿,所以又与旁人待殿下不同,但在殿下看来,这样不同就是国公爷可以容他落魄,不可容他高位。
但国公爷,从始至终都是早前国公爷,没有不同……
这些话,他不说,以殿下心思未必就不知晓。
但早前殿下会与他推心置腹,如今在东宫之位上,要听,早就已经是自己想听,未必是当听。
“多谢公公,属下,也没什……”禁军看着手中银子,略有迟疑,他只是没拦着而已。
茂竹笑道,“贵平这样人,哪里想过你们这些办事?日后替办事,都记得。”
禁军笑道,“多谢公公。”
“去吧,久让人生疑。”茂竹轻声。
禁军下马车。
贵平松手。
茂竹是没想到从殿中出来,贵平还能这幅模样……
但贵平离开,茂竹还是慢慢平缓下来。
稍许,有旁内侍官上前,“茂竹公公。”
茂竹恢复平常神色,“去趟东宫,替殿下办事,看着些。”
东宫之位从来都不好做,但最难这关是自己。
看着手中卷宗,贵平皱眉出神。
“公公!”
见云陶神色慌张,贵平放下手中事务,“怎?”
云陶轻声,“公公不是让盯好茂竹公公吗?方才,见茂竹公公乘马车经过东街,当时东街很堵,借着这个功夫,有禁军上茂竹马车,而后下来,神不知鬼不觉。”
马车驶离东街,茂竹放下帘栊,嘴角微微勾起。
云陶远远看着茂竹乘那辆马车离开,云陶脚下微顿,又掉头去跟早前禁军。
……
国公爷死,不少事情都需善后,否则怕引起朝中旁变故。
自寝殿出来,贵平刻都未停过。
“是。”
待得上马车,马车行至东街口堵住,茂竹下马车看究竟时,有正好值守禁军上前。
茂竹放下帘栊,“上来说话。”
禁军上马车,旁人也看不出端倪。
马车内,茂竹将银子塞给方才禁军,“赵国公事,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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