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宫宴都是鸿胪寺和朝中要员,今日清风台设宴,便都是年轻世家子弟,柏靳隐约猜到些许。
但等这场助兴歌舞结束,在众人片艳羡目光里,看到道纤细身影,在腊月里穿着单薄衣裳,赤脚到台中时,柏靳还是不由皱皱眉头。
周围却有口哨声响起。
那道身影打着颤,是还在哭,台上场景同台下形成鲜明对比。
李坦和柏靳脸色都不好看。
清风台在东郊湖苑。
等到湖苑时,路边都是各府马车。
贵平引路,柏靳走得是特意为李坦留路,清风台周遭席座前,已满满都是京中世家子弟。
柏靳隐约听到,“献舞”“染指”“赏赐”“帐中”之类字眼,柏靳脸色已经有些不怎好看。
榆钱也没想到会如此。
柏靳拿起侧书册,轻声道,“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李坦很清楚他自己在哪里,这是长风国中之事,看看就是,管住嘴。”
“是!”榆钱拱手。
大宝从凳子上跳下。
***
很快便到翌日,今日晌午有清风台设宴,柏靳不似昨日般穿着随意,还是循礼穿稍显隆重华袍。
家子弟出席,没那简单。这清风台,早前就是修来让女子献舞,让旁人看,很早之前就废弃,不知这次……殿下吩咐过不干涉长风国中之事,属下也没多打听,就是怕殿下明日去不舒服。”
柏靳微楞。
榆钱叹道,“不知道这长风东宫什心思,特意在这种地方设宴。昨晚和今日,国公府陆小姐都在,若是榆木大人在就好,吓都能给人吓回去……”
柏靳不置可否,但榆钱有点说得对。
李坦酒翁之意不在酒……
榆钱皱眉,艹,这是唱得哪出啊!
神经病吧!
***
离院中,温印朝太医道,“是,晨间时候,见他手指动动,之前没见过
等到清风台前主位上,李坦已经在。
“殿下。”李坦寒暄。
柏靳颔首致意。
两人道在主位落座,说些无关痛痒问候话,周遭也跟着安静下来。
稍后有舞姬上前羡慕,众人也都举杯朝柏靳敬酒。
今日晌午清风台设宴,是特意为柏靳筹备。
贵平亲自来驿馆外迎候,“殿下。”
柏靳认得他,是李坦身边内侍官。
驿馆到清风台有个时辰车程,贵平陪同着处。
榆钱记得昨日车中有陆国公女儿在,殿下在案几上,支着手腕睡路;今日是贵平,殿下饮路茶。
华帝这趟邀他来长风,他行至中途,长风就变天。
他是可以不来。
但他定要来。
如今长风掌权是李坦,他总归要见见这个李坦,心中方才有数。
旁,榆钱继续道,“听说长风东宫手段阴狠,将天家幽禁,废太子,京中但凡不服,家接着家灭门,对朝臣有威望老臣羞.辱,朝中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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