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翻着手中书册,指尖修长,骨节分明,端起茶盏时,薄唇轻抿,侧颜精致如剪影。
“殿下。”侧侍卫榆钱放下帘栊,
温印转过头去,看看手中纸,“好像差不多,再想想……”
李裕低眉笑笑,他方才真是魔怔。
“还有件事。”温印想起,“昨日黎妈同说,听院中禁军说起,苍月东宫今日会抵京。”
“柏靳?”李裕意外,但忽然想起,之前父皇确同他说过,邀苍月东宫于腊月前后来京中,说东陵局势要同苍月商议。
后来李坦逼宫,柏靳应该在路上,但柏靳既然听说,为什还要来?”
她是生得很好看。
好看过旁人。
但世上好看人很多……
她定是最不样那个。
耳旁,温印还在继续,“再来就是第三次,这次你才算是真清醒。整个人很警觉,就是忽然就伸手捂住嘴,扣着不让起来,也不让说话那次,那次你和现在就很像,也很谨慎……”
侧起吃饭。
黎妈:“……”
黎妈隐约感觉有种说不出氛围,仿佛两人好像比早前更亲近,但看起来又不像。
黎妈心中唏嘘,但没再多问。
等用完早饭,元宝和铜钱将东西撤走。
李裕也没想明白,但指尖忽然微微顿顿,眉间也兀得松开,“温印,柏靳来长风,李坦精力肯定都要放在柏靳身上。他定不想在柏靳跟前露面,或者消息传到柏靳处,所以,如果这两日醒,他反而无暇顾及这处。柏靳抵京,是契机。”
***
京郊三十余里外,马车缓缓往长风京中方向驶来。
马车很宽敞,不打挤。
马车中燃着碳暖,暖和不冷。车内亦点檀木香,凝神静息。
忽然间,温印转眸看他,“对,你还记得那两排牙齿印吗,给你看过?”
李裕:“……”
李裕心中不好预感,总觉得有人还要咬他次。
温印却叮嘱,“咬太医时候,记得咬狠点,眼中要惊慌点,这样才像。”
李裕木讷点头。
“这次不是你刚想时候,不过你那个时候迷迷糊糊,应当记不得。”温印记得,他那时不仅咬她,后来醒时候,还脸戒备捂过她嘴,扣下过她。
温印面回忆,面拿着纸笔记录下来,“第次时候,那个时候你应该没全醒,但迷迷糊糊说几个很短字,没听,来看你时候,你没醒,但是你脸色慢慢红润,额头上也都是细汗……”
“然后是当天晚上,你忽然醒,叫声,你应当记忆还停留在战场上。你以为是东陵人,因为身边没有武器,所以那次你下意识咬口,而且咬得很凶,也好像耗尽当时所有力气,咬完就昏过去,隔着衣裳都咬两排牙齿印出来,如果你要咬太医,记得咬狠点……”
李裕不由笑笑。
看着温印认真回忆,仔细落笔,边旁白,怕遗漏模样,李裕没有移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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