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是不想像昨晚那样,同他说着说着话就睡,所以先等李裕睡再说。
温印去案几和小榻间狭小空间内窝着,面烤着碳暖,面随意翻着话本打发时间,但其实她对话本没太多兴趣,没过多久就看累,上下眼皮子也打着架,但都尽量撑着。临近小榻处就有炭暖,温印看着看着便趴在案几前睡着。
醒来时是被冻醒,迷迷糊糊睁眼,耳边都是李裕声音,“温印,地上太凉,你冻醒。去床上睡吧,日后时日还长,们两人总不能有人直睡地上……”
温印睡得迷迷糊糊,但他怀中很暖,便觉得他说有道理,温印靠在他怀中轻嗯声,半梦半醒没想过是李裕抱她回得床上。
李裕伸手将锦帐放下,床榻内光就迅速暗下来。微光里,温印习惯得朝他靠过来,也将手伸进他衣裳里。
李裕凑近,“让他告诉四喜丸子声,要尽快见他。”
温印没忍住笑笑:“四喜丸子?”
李裕握拳轻咳,“嗯,就是四喜丸子……”
温印又没忍住笑起来,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开口,“你,不像会取这类暗号人。”
李裕轻叹,“是对方自己取。”
果这些线都曾,bao露在李坦眼皮底下,多试几次,们很可能会被他发现。”
李裕看她,“有条绝对不会主动打探消息线,虽然曲折,但这条线安全。在城南菜市口,有个屠夫叫丁胜。”
温印:“……”
诚然知晓这条线可能会另辟蹊径,但忽然从甘雨个大理寺丞画风变成个菜市口屠夫,温印时没反应过来。
李裕继续道,“早前在东宫时,身边有个信任嬷嬷叫宛嬷嬷,母后过世前让她离开东宫,而后又避三五年再回京中。母后当时是说,给留条屏障,宛嬷嬷就是。丁胜是宛嬷嬷儿子,只帮传递机密消息,他和甘雨不同,丁胜不在朝中,绝对不会主动打探消息,所以丁胜这条线是游离在朝中之外线,但接过他消息人,都是朝中封疆大吏。”
是方才冻着……
李裕没有叫醒她,也没避开,甚至,稍稍侧侧身,让她手舒服些环着他。温印就在他身侧,他不知是不是今日看多话本子缘故,就是忽然觉得,他同她,其实挺亲近……
温印再次笑开,忽然觉得,能叫自己四喜丸子人也是极有趣人。
“知道,会安排。”温印眸间还有笑意在,“你早些睡吧。”
“你呢?”李裕意外。
“今日在书斋看到本话本子很好看,还没看完,想看完再睡,你先睡。”温印寻个理由下床榻。
李裕没戳穿。
温印听完,眸间微微滞滞。
丁胜才是李裕手中条密线,用来联络关键,且握有实权人。
丁胜比甘雨更重要,所以李裕才没有上来就用丁胜这条线。
但眼下,李裕不得不启用。
温印问道,“那,要传什消息给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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