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坦却低沉道,“是,孤是乱臣贼子,那国公爷你是什?”
赵国
李坦踱步上前,“国公爷怎说好,今日孤来,是有话要同国公爷说。”
赵国公轻哂,“劳东宫大驾,罪臣担待不起,东宫有话要问,叫人来提就是,何必亲自跑趟。”
李坦知晓赵国公脾气,尽量平和,“国公爷,孤是真有话同你说,你不必如此。”
赵国公方才还是揶揄讽刺,眼下统统撕开到处,“老朽同你无话可说!”
赵国公言罢,衣袖甩,背过身去。
国公爷并未羁押在牢狱集中处,而是在大理寺后苑中处,有单独人照看。
屋门咯吱声推开,月余两月,赵国公在此处除却每日送饭和打扫大理寺衙役,没有见过旁人。
屋外,贵平声音响起,“都退出去吧。”
赵国公听到是贵平声音,没有起身。
旁衙役和侍卫都退开,只留李坦身边侍卫跟着贵平处,房间外,旁人驻足。
拂晓时又是场大雪,马车缓缓停在大理寺外。
马车外内侍官撑伞遮雪,贵平披着大氅慢慢走下轿撵,大理寺前值守禁军眼尖,连忙迎上前,恭敬拱手,“贵平公公。”
贵平淡声道,“殿下让来捎几句话给国公爷。”
禁军余光留意到贵平公公身后,还有个披着斗篷男子从马车上下来。但很快,同贵平公公披着斗篷东宫侍卫混在处。
禁军不敢抬头,“贵平公公这边请。”
李坦深吸口气,脸色阴沉到极致,还是耐性道,“国公爷,非要如此吗?”
赵国公轻哼,“你谋逆在先,软禁天家在后,又废黜太子,把持朝政,这等乱臣贼子还要老夫怎对待?给你行礼,问安,还是看你扭曲事实,黑白不分,给你磕头作揖!”
李坦脸色难看,还是压着怒气,“国公爷乃肱股之臣,谨言慎行。”
赵国公转身,大笑道,“笑话,是肱股之臣,殿下是什,乱臣贼子吗!”
贵平心头骇,不敢吱声。
贵平入内,国公爷抬眸看他,贵平自觉退至角落处,让开身后位置,李坦揭下斗篷上帽子,淡声道,“国公爷。”
还是保留着早前称呼,国公爷……
赵国公轻嗤,“怎,东宫来见罪臣也要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是习惯见不得光吗?”
贵平低着头,眉头忍不住拢紧。
赵国公开口便是讽刺,今日很难能谈下去……
禁军转身带路,贵平紧随其后。
贵平身后,是统披着斗篷十余个东宫侍卫。因为披着斗篷,又人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这些侍卫脸,每个人装束都样,也不会有人多留意。
这路,旁人目光都落在贵平身上,但都只是远远瞥眼,却不敢多看。
贵平是东宫跟前行走人,也是东宫最信任人。如今东宫执掌朝政,贵平位同大监身份,旁人讨好都来不及,更不敢招惹。
大理寺牢狱很深,尤其是去到死牢处,大抵都再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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