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定不是永安侯府嫡女这简单。
能将人轻松弄进离院给他看病,旁人轻易做不到……
他在东宫多年,要是这还看不出来,他也白
“那知晓。”温印起身。
李裕却没有松手,温印只得顺着手看向他脸,他深吸口气,直接问道,“你,不会自己去吧?”
虽然她很聪明,但此事非同小可。
温印笑,“这多双眼睛都在身上,去做什?甘雨事会想办法,但接上头之后要做什,你得告诉。”
李裕宽心,“他只要知晓醒,就知道要告诉什。只要能同甘雨碰面上,剩下事他会做。照面之后,他会安全,旁先且不用管。”
少年俊逸脸上,眉头微微拢紧,慎重开口,“鸿胪寺丞,甘雨。”
鸿胪寺主事外交,温印接触得少,又是鸿胪寺丞,温印没有印象也在意料之中。
温印是没想到,李裕要打听人是鸿胪寺丞……
李裕目光没从她眸间移开,沉声道,“甘雨是暗桩,不在位置高低,这样人越不显眼越好,但要能在朝中走动。你帮确认甘雨是不是安稳,只要能把消息传给他,旁事情他自然会替做。”
温印看着他,眼下李裕,很容易让人忘他还年少。
她耳鬓青丝拂过他脸颊,他心底跟着微微动动。
李裕看着她,片刻失神。
而后,心中才又开始权衡,当说不当说……
他认识温印不长,他要信她吗?
如果不信,又会……
“好。”温印应声,但他手却还未松开。
李裕眉头拢紧还未松开,“温印,此事不急,永安侯府眼下应当被人监视,用侯府人不安全。”
温印会意,“不会同永安侯府扯上关系。”
李裕看她,他起初其实也在迟疑,是否要告诉温印甘雨事,至少是不是定要眼下?
但从他今日在屋中见到胡师傅起,他对温印印象就从早前心中勾勒出被迫嫁给她京中贵女形象,逐渐丰满起来。
温印轻声,“他要怎信?”
李裕目光如炬,“每月八日,十八日,二十八日,他下职就会去东街濮阳酒肆饮酒。只要上前与他同桌,要两碟花生下酒,他会说他约人,不便道落座。你就同他说听口音都是敏川人,敏川人在处饮酒,会吃敏川绍记牛肉,他就明白。”
温印娥眉微蹙,“不怕真有敏川人坐下来要同他道花生下酒,绍记牛肉?”
李裕平静,“敏川没有绍记牛肉。”
温印:“哦……”
温印却眸间清亮,清喉婉转,“不着急,等从侯府回府你再告诉……”
温印正要转身,他忽然伸手握住她衣袖,低声道,“甘雨。”
甘雨?
温印在脑海中仔细搜索这个名字,但好几遍,她确实不记得这个人。
温印目光探究看向李裕时,才见李裕脸上是早前不曾有过认真神色,有些类似,他清醒那日伸手捂住她嘴角问她话时候,但还要更谨慎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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